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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1
A股有38位90后董事長，我們逐一做了考察
更新時間：2022-05-31 18:49:56作者：佚名
臨危受命是這群人的最大共性
文 | 陳汐 劉建中
A股上市公司是中國企業(yè)的佼佼者，而上市公司的掌門人——董事長，則是一群處于金字塔頂端的人。他們不僅是公司的最高管理者，也是公司利益的最高代表。他們與資本市場共舞，與企業(yè)發(fā)展共進退。
如果以年齡劃分，會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A股上市公司董事長都超過了50歲。
《財經十一人》根據(jù)同花順金融數(shù)據(jù)終端（iFinD）及上市公司披露的董事長信息統(tǒng)計，截止到5月28日，A股有4823位董事長，平均年齡為55歲。50歲以上的董事長占了總數(shù)的79%。
如圖1所示，50歲-59歲的董事長有2845人，占據(jù)了逾半壁江山（59%）；60歲-69歲的有811人，占比為17%；70歲及以上的有145人，占比為3%，其中還有13位“八旬老人”仍然奮戰(zhàn)在這個對精力和經驗要求都很高的崗位上。
13位“八旬老人”中，年齡最大的三位均為85歲，分別為克萊特（831689.BJ）的盛才良、海天精工（601882.SH）的張靜章和太陽電纜（002300.SZ）的李云孝。
50歲以下的董事長占比剛過兩成。其中，40歲-49歲的有839人，占比為17%；39歲及以下的董事長有183人，占比為4%。
50歲以上的董事長占比接近80%，這個情況不難理解。民企董事長大部分是沒有退位的“創(chuàng)一代”，寶刀未老；而國企傾向于將董事長這一重任要職委任于管理經驗豐富的老將。所以A股上市公司大多數(shù)掌握在“50后”和“60后”手中。
但值得注意的是，目前A股存在著38位“90后”董事長。在董事長這個由“資深市民”組成的群體里，“90后”朝氣蓬勃的身影讓人耳目一新。普通老百姓也不禁感嘆：江山代有人才出，看看“別人家的90后”！
這些“少年派”為何能年紀輕輕就執(zhí)掌上市公司？他們有哪些相似之處？他們管理經驗如何？經營業(yè)績怎么樣？本文帶你揭開A股“90后”董事長的“神秘面紗”。
90后董事長群像
表1匯總了“90后”董事長的基本情況。
在38位90后董事長中，30歲以下的有8位，占比為21%；30歲-32歲的有30位，占比為79%。其中年齡最小的生于1995年，現(xiàn)在27歲的有3位。他們是保齡寶（002286.SZ）董事長戴斯覺、順灝股份（002565.SZ）董事長王鉦霖、以及藍光發(fā)展（600466.SH）董事長楊武正。28歲的有2位，他們是中青寶（300052.SZ）董事長李逸倫、聚飛光電（300303.SZ）董事長邢美正。
如果從任職時間來推算，不到30歲就上任董事長的有26人，占比為70%。王鉦霖在2018年7月，時年23歲就被選舉為順灝股份董事長。聚杰微纖（300819.SZ）的仲鴻天和聚飛光電的邢美正，在24歲的年紀就當選為董事長。從這個情況看，A股即將出現(xiàn)“00后”董事長。
性別方面，男生有29位，女生有9位，占比分別為76%、24%。這個比例遠遠大于A股整體。A股女董事長占比不足6%?！?0后”女董事長占比提高了4倍多。在企業(yè)最高管理者中，女性比例上升也體現(xiàn)了性別平等的進步。
“90后”董事長的學歷普遍較高。“受過優(yōu)良教育”是這些“90后”董事長的一個標簽。經統(tǒng)計，在這38位董事長中，有21位擁有海外留學經歷，留學地點遍及美英澳加。比如，保齡寶的董事長戴斯覺，畢業(yè)于英國曼徹斯特大學，金融經濟學理學碩士；金浦鈦業(yè)（000545.SZ）的郭彥君，獲得美國紐約大學風險管理專業(yè)理科碩士學位；寶利國際（300135.SZ）的周文彬，畢業(yè)于美國伊利諾伊大學經濟學專業(yè)；亞輝龍（688575.SH）的董事長胡鹍輝，獲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學電氣工程碩士學位；亞星錨鏈（601890.SH）的陶興亦畢業(yè)于墨爾本大學。
另外還有不少“90后”董事長畢業(yè)于國內名校。比如，ST摩登（002656.SZ）的董事長林毅超，學歷為北京大學軟件工程碩士；藏格礦業(yè)（000408.SZ）的肖寧，畢業(yè)于中國人民大學人力資源管理專業(yè)。剛剛退市的拉夏貝爾（603157.SH）董事長趙錦文畢業(yè)于清華大學。
還有很多“90后”董事長是中外混合學歷。信邦制藥（002390.SZ）董事長安吉，學歷為上海交通大學金融學士，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統(tǒng)計學碩士研究生；大禹節(jié)水（300021.SZ）的王浩宇，學歷為中國農業(yè)大學和美國普渡大學經濟學及管理學雙學士，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工商管理碩士研究生畢業(yè)，清華大學在讀博士研究生。
在一眾高學歷中，洪匯新材（002802.SZ）董事長項梁的高中學歷顯得格格不入。其對外披露的履歷顯示，項梁高中畢業(yè)后服兵役兩年，之后就讀于美國Santa Monica College(圣莫尼卡學院)，但是履歷中并未提及其在美國攻讀的專業(yè)方向及相應的學位，最終的學歷顯示是高中。
薪酬方面，排除6位今年剛任職的董事長，以及未領取薪酬的*ST節(jié)能（000820.SZ）吳浪，其余的31位董事長2021年薪酬均值為78萬元，中值為66.5萬元。
這與A股整體情況差異較大?？鄢丛诠绢I取報酬的，以及象征性領取1元錢的，A股董事長2021年薪酬均值是130萬元，中值是90萬元。“90后” 董事長相對于其他董事長們收入較低，并不是因為他們年輕，而主要原因是“90后” 董事長管理的A股公司規(guī)模較小。《財經產業(yè)研究中心》的研究表明，從整體來講上市公司人員數(shù)量越多、市值越大，董事長和總經理的薪酬越高。
當然，這些年輕的“掌門人”年薪過百萬的比例也不小。如表2所示，年薪在100萬元以上的董事長有10位，約占31人的1/3。
大禹節(jié)水董事長王浩宇薪酬最高，2021年拿到了242.9萬元；其次是佳云科技（300242.SZ）董事長郭曉群，郭曉群未在佳云科技領取報酬，而是在其擔任執(zhí)行董事的關聯(lián)公司佳兆業(yè)集團（1638.HK）領取薪酬179.7萬元。藍光發(fā)展（600466.SH）的楊武正則在2021年領取薪酬176.9萬元。佳兆業(yè)和藍光發(fā)展曾經都是地產行業(yè)50強企業(yè)，而2021年都出現(xiàn)了債券兌付困難而陷入了財務危機。考慮到佳兆業(yè)和藍光發(fā)展的財務狀況，他們的薪酬已經不低。
薪酬最低的是寶馨科技（002514.SZ）的王思淇，2021年年薪3.3萬元，不過其同時在關聯(lián)單位領取薪酬，但具體數(shù)額無法查詢。其次是中一科技（301150.SZ）的汪曉霞，年薪為4.2萬元，但她的財富遠超同齡人。她持有中一科技400萬股，價值約4億元。
從行業(yè)來看，按申萬二級行業(yè)分類，這些“90后”董事長掌管的公司覆蓋了包裝印刷、房地產開發(fā)、中藥、通用設備、紡織制造、一般零售、IT服務、環(huán)境治理、汽車零部件等多個行業(yè)，并未呈現(xiàn)出較為明顯的行業(yè)特征。
從市值來看，“90后”董事長執(zhí)掌的公司多為小市值上市公司。截至5月30日，超過50%的公司市值不足30億元。僅有藏格礦業(yè)的市值超過100億元，而且目前超過400億元。其次是亞輝龍，市值約80億元。排除退市整理期的公司，市值最小的上市公司為*ST深南，市值約8億元，第二小為申科股份，市值13億元。
多為“繼承者”，背后原因不相同
為何這些“90后”能擔當董事長這一重任？
從他們的履歷、任職公告等公開信息來看，32個“90后”董事長屬于繼承家業(yè)，從父輩手中接過家族發(fā)展的接力棒。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企二代”，或許早早就拿到了“企業(yè)繼承者”的劇本。但是仔細研究卻會發(fā)現(xiàn)，“子承父業(yè)”的劇情走向和發(fā)展各有不同。
我們把這些“90后“的企業(yè)繼承者們，大致分成了三類：平穩(wěn)接班型、開創(chuàng)事業(yè)型、臨危受命型。
第一類董事長是“平穩(wěn)接班型”，有12位，占比31.6%。他們的父母早早就為他們鋪平道路，早就扶上馬而且送了一程。這些公司中，有些父母仍是公司的實控人，把控著公司的大方向。
例如，順灝股份的王鉦霖是A股最年輕的董事長。2018年7月，順灝股份董事會換屆，推選彼時年僅23歲的王鉦霖為董事長。王鉦霖是公司實際控制人王丹和張少懷之子。
派斯林（600215.SH）董事長吳錦華的父母為吳良定、陳愛蓮。2019福布斯中國富豪榜，陳愛蓮、吳良定家族排名第393位。吳錦華25歲加入家族企業(yè)工作，28歲成為了派斯林的實控人及董事長。
第二類董事長屬于“開創(chuàng)事業(yè)型”，有4位，占比10.5%。他們在父輩的幫助下另辟天地。
例如佳云科技董事長郭曉群。郭曉群是佳兆業(yè)集團（01638.HK）董事局主席郭英成之子。相比于房地產行業(yè)，郭曉群更喜歡科技行業(yè)。郭曉群從英國畢業(yè)回國半年時間，父親就花了17億元收購了佳云科技的部分股權，還把自己身邊的兩名高管派去輔佐兒子。2019年，郭曉群28歲上任佳云科技董事長。
再如保齡寶董事長戴斯覺。早在2017年保齡寶董事長戴斯覺22歲時，便耗資超5億元入主保齡寶，成為保齡寶的實際控制人。年紀輕輕怎么會有這么多錢？答案是他母親給的。資料顯示，戴斯覺的出資款來自于母親鄧淑芬的“無期限無利息”借款。
金利華電的董事長韓澤帥，在2020年通過山西紅太陽旅游開發(fā)有限公司收購了金利華電的股份，成為最大股東。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山西潞寶集團董事長韓長安的兒子。潞寶集團是一家煤礦企業(yè)，2021年營業(yè)收入超過300億元。
第三類“90后”董事長屬于“臨危受命”。由于種種變故，重擔一下子壓在了他們身上。這類“90后”董事長有16位，占了32位接班型董事長的50%。
受命于危難的董事長
有些看似風光的“90后”董事長，也有一番曲折的故事。這類“臨危受命型”，共有16位，在38位“90后”董事長中占比為42.1%。
這其中有4位是在前董事長父親不幸離世后，迅速接過公司的擔子。
例如，大禹節(jié)水的王浩宇、聚飛光電的邢美正、聚杰微纖的仲鴻天，都是在原董事長病逝后，繼承了公司的股份，倉促即位。大禹節(jié)水的王浩宇接班的時候還是學生身份，當時他還是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碩士在讀生。
而中一科技董事長汪曉霞的情況卻比較特殊，擔任董事長更像是“輔佐未來真正的接班人”她的弟弟。中一科技主要從事電解銅箔產品研發(fā)、生產及銷售，為寧德時代供應商。在2021年沖刺創(chuàng)業(yè)板上市時，汪曉霞之父公司原實控人汪漢平去世。按照汪漢平生前立下的《遺囑》，其去世后留下的公司股份，全部由其子汪立繼承。所以公司的實控人不是在公司已經工作8年的汪曉霞，而是年僅25歲的弟弟汪立。
資料顯示，汪立于2020年4月加入到中一科技擔任生產中心職員，主要從事銅箔生產、研發(fā)一線輪崗和學習。綜合來看，由于汪立缺乏管理經驗，公司運營管理由汪曉霞坐鎮(zhèn)指揮。盡管汪曉霞貴為董事長，汪曉霞卻是由弟弟汪立提名。
根據(jù)汪立和汪曉霞簽訂的《一致行動協(xié)議》，如在公司經營、管理、表決權等事項上未能達成一致意見的，以汪立意見為準。同時汪曉霞已出具承諾函，表示認可并尊重汪立的實控人地位，在公司上市3年內將不以任何方式謀求公司控股股東或實控人地位。
另一類被“臨危受命”推向臺前的“90后”董事長，則是因為他們的實控人長輩出現(xiàn)了被立案調查、甚至涉及刑事犯罪等事件。在公司深陷困境的時候，他們被迫匆忙接班。
金富科技（003018.SZ）的陳姍姍，是首位帶領公司闖關IPO的“90后”女董事長。其父，金富科技創(chuàng)始人陳金培，因走私罪被判刑。為避免對公司IPO的影響，父親交棒于陳姍姍。
寶利國際的周文彬是公司實際控制人周德洪之子。2018年周德洪遭侄女公開舉報，后因行賄被判刑2年半，周文彬接任董事長一職。
亞輝龍董事長胡鹍輝，亦是在原實控人、父親胡德明犯行賄罪獲刑之后，上位為公司新的實控人。
*ST深南（002417.SZ）的周海燕是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周世平的女兒，于2021年接任董事長。周世平因涉嫌集資詐騙、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等罪名，已經被移送審查。
藏格礦業(yè)的肖寧為實控人肖永明的大兒子。2021年2月，其父因涉嫌非法采礦罪被逮捕，2021年6月，肖寧被選舉為董事長。
剛在2022年5月6日上任的中青寶董事長的李逸倫，因其父李瑞杰5月初在公司內部群里發(fā)表強制要求員工五一假期加班的不當言論，陷入輿論風波請辭后，接任了公司董事長職務。
還有一類董事長并非原實控人的親生子女。
非子女型董事長
這類董事長的走馬上任并非“子承父業(yè)”，這類董事長共有6人。
這類“90后”董事長，大多數(shù)是因為上市公司出現(xiàn)了混亂，突然被推向了前臺。
2019年11月，*ST全新（000007.SZ）經歷多事之秋。原控股股東漢富控股有限公司的工商登記住所以及通訊地址，“均已人去樓空，大門緊鎖”。實際控制人不僅被公安機關立案偵查，還被許多投資人催債。
上市公司內控開始混亂：非董事會成員截留董事辭職報告、干預董事會正常運作、阻撓信息披露、擬通過非正常流程偷蓋公司印鑒等等。上市公司為避免員工盜用公章以公司名義對外借款、擔保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的情形再次發(fā)生，在董事長辭職不能繼續(xù)履職的情況下，公司董事會推選90年出生的黃國銘履行董事長職責。
曾經被視為“高端男裝第一股”的ST摩登（002656.SZ），前董事長及實控人林永飛因多次越權違規(guī)擔保，在2019年被證監(jiān)會出具警示函后，以“身體健康原因”為由辭去董事長職務，遠走美國至今未歸。2021年5月底，90年出生的林毅超被選舉為董事長。在原選舉公告中，ST摩登稱“林毅超與公司控股股東、實際控制人不存在關聯(lián)關系”。但實際上，林毅超與ST摩登實際控制人林永飛之女育有一子。因此，ST摩登再發(fā)公告進行更正。
已進入退市整理期的德奧退（002260.SZ）實際控制人方康寧涉及訴訟數(shù)十起，被列入失信被執(zhí)行人，已成“老賴”。董事長曹施施為實控人方康寧的外甥女，她未直接或間接持有本公司股票。
上市公司公告顯示，*ST節(jié)能（000820.SZ）的董事長吳浪上任之前，公司以及全資子公司18個月內已經被累計訴訟超50起，涉案超9億元。吳浪與實控人無關聯(lián)關系。
寶馨科技（002514.SZ）的董事長王思淇上任之前，公司實控人及一致行動人股票質押率接近100%，財務狀況不佳。2021年4月，原董事長兼總經理辭職，王思淇被選為董事長。
王思淇與公司實控人無關聯(lián)關系。
新通聯(lián)（603022.SH）原董事長、實控人曹文潔在今年5月的股東大會里卸任董事長職務，1991年出生的徐偉被選為董事長。公司未披露曹文潔和徐偉的關系。
上任后業(yè)績如何？
這些“90后”董事長們已將同齡人遠遠甩在了身后。但“欲帶皇冠，必承其重”。在光鮮亮麗的名號后面是一份沉重的責任。
仁和藥業(yè)的楊瀟當選公司董事長還不到2個月，旗下的婦炎潔品牌就出現(xiàn)了營銷“翻車”。其父楊文龍做出回應，但后續(xù)如何平息這場風波，是他上任以來的第一個挑戰(zhàn)。
“90后”董事長是否勝任？能否從容應對瞬息萬變的資本市場？上任后的業(yè)績如何？我們看看數(shù)據(jù)。
首先忽略那些順利接班又不是實控人的“企二代”。由于他們父輩未完全退出公司的管理，而是在背后“垂簾聽政”，繼續(xù)為公司發(fā)展提供指導和幫助，所以這類公司的表現(xiàn)并不反映“90后”的特點和能力。
其次忽略那些因實控人負面原因請辭后“被迫營業(yè)”的董事長。因為這些公司多數(shù)已經陷入經營上的困境。上一任董事長給接班人留下的不是“蜜棗”，而是難以解決的“爛攤子”。尤其是實控人一旦卷入違法案件或深陷債務風波，即使新的執(zhí)掌者能力再強，也難以逆轉頹勢。
主要看看那些已經成為實控人，而且接手的不是爛攤子的“90后”董事長2021年的業(yè)績情況。
在38位90后董事長中，符合以上條件的有13位，占比為34%。但還要排除亞星錨鏈的陶興，還有信邦制藥的安吉，因為他們都是2022年4月之后接手公司，目前還不足2個月。我們分析剩余的11家公司。
在營業(yè)收入方面，2021年這11家公司里面，7家實現(xiàn)了20%以上的增長，占比63.6%；而A股整體營收增速超過20%的公司比例為48.8%。11家中還有2家實現(xiàn)了10%-20%的增長，也就是說，11家“90后”掌舵的公司中9家實現(xiàn)了10%以上的增長，占比81.8%；而A股整體營收增速超過10%的比例為66.4%。“90后”在營業(yè)收入增速方面成績非常優(yōu)秀。
在營業(yè)利潤方面，2021年這11家公司里面，9家出現(xiàn)了營業(yè)利潤增長，占比81.8%；而A股營業(yè)利潤增長的公司不足60%。由此可見，“90后”董事長干得不錯。
這11位絕大多數(shù)在完成學業(yè)后就開始進入公司歷練，有些甚至更早。他們從小耳濡目染父輩的經營過程，受到父輩的影響。其中聚杰微纖的仲鴻天是在其父親離世后，帶領家族企業(yè)成功敲鐘上市的董事長。
仲鴻天說：“我從小就在工廠長大的，在正式上任前，就對公司整體運營情況很熟悉了，對人員情況也很了解?！?/p>
另一位董事長陳珊珊在成為上市公司董事長之前，21歲就開始進入家族企業(yè)工作，歷任采購員、采購負責人，在公司基層歷練了5年。
“90后”董事長也更注重研發(fā)。2021年A股上市公司的總研發(fā)費用在總營業(yè)收入中占比不足2%。統(tǒng)計所有A股公司，研發(fā)費用在營業(yè)收入中占比的中值為2.5%。這11家有9家的研發(fā)費用占比超過了A股中值。
作者為《財經》產業(yè)研究中心研究員，編輯：劉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