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有多少年 周朝建立了多少年
2023-01-30
更新時間:2022-07-15 08:53:02作者:佚名
無論在戰(zhàn)前戰(zhàn)后,歐洲人的記憶殿堂里好像從來沒有給伊斯蘭教預留過位置。雖然數(shù)以百萬計的“新歐洲人”已經(jīng)闖進了他們的生活。2004年,負責起草《歐洲憲法條約》的105個政治精英中,沒有一個不是歐洲背景。無論是葡萄牙人還是波蘭人,他們都是白人至上、基督教歐洲的代表。
或者再說白點,在他們眼里,歐洲天生就是基督教的地盤∶從烏克蘭的東儀派天主教,到威爾士的衛(wèi)理公會教派;從橫穿喀爾巴阡山脈的希臘天主教,再到挪威的路德教會,教會勢力在歐洲可謂枝繁葉茂。但不幸的是,真正愿意實踐信仰的教徒數(shù)量,卻在日益減少。
20世紀末,西班牙仍有900座女修道院和寺院,占世界總數(shù)的60%,但信徒數(shù)量卻一直在下降,這與修道院位置偏僻、以及人口老齡化不無關系。在法國,僅1/7的成年人愿意去教堂,但每月也就去一次。
在新教背景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和英國,去教堂的人比法國還少。即便在波蘭,基督教也在日趨衰落,公民們越來越不把教會的道德訓斥當回事。在世紀之交,超過一半的波蘭人(大部分在30歲以下)贊成墮胎合法化。
相比之下,伊斯蘭教在歐洲的魅力卻與日俱增,越來越多的阿拉伯、土耳其和非洲裔移民被吸引而來,特別是年輕人。對這些人而言,伊斯蘭教已經(jīng)成了他們團體身份和集體自豪感的源泉。盡管他們的父祖曾極其努力地想要融入歐洲、入鄉(xiāng)隨俗。
年輕的穆斯林們則不然∶他們當然不否認歐洲是自己出生的土地、是“老家”,但這構不成阻止他們認祖歸宗和信仰宗教的理由。尤其是女孩子,她們開始穿戴傳統(tǒng)服飾、佩戴宗標志。這么做有時是迫于家庭壓力,但更多時候,是對父輩妥協(xié)態(tài)度的一種反叛。
對此,反應最大的是法國。2004年,國民大會以494票對36票的絕對優(yōu)勢通過一項法案∶禁止在公立學校佩戴任何宗教標志。這項以摘掉穆斯林女性頭頂紗巾為目標的政治舉措,其實是種族偏見被極右勢力轉化成政治利益的結果。與此同時,歐洲的“反猶太主義”,在40年來首次出現(xiàn)上升趨勢。
在美國,“反猶”已經(jīng)成了部分“仇歐”政客和學者攻擊歐洲的一條大棒。他們認為,法國、比利時或德國的反猶活動復辭了歐洲的黑暗歷史?!度A盛頓郵報》甚至有文章聲稱,這是猶太人自二戰(zhàn)以來悲劇歷史的繼續(xù)。美國駐歐盟大使克威爾?施納貝爾,也曾向猶太問題委員反映∶歐洲的“反猶”傾向,正在往1930年的糟糕形勢發(fā)展。
這些言論很有煽動性,卻明顯深受誤導,還搞錯了對象∶“反猶”屬實,但動手的卻不是歐洲人,而是穆斯林和阿拉伯裔的移民。驅使他們“反猶”的,是阿拉伯國家在中東戰(zhàn)爭中的失利。
尤其在加沙和約旦河西岸被以色列占領后,巴黎、里昂等地的穆斯林青年更是悲憤交加,加之“故鄉(xiāng)”當局不斷的輿論刺激,他們就順理成章的把歐洲的猶太鄰居當成了報復對象。
于是在歐的猶太人倒了大霉:他們的社區(qū)建筑被涂鴉,公墓被褻瀆,學校和教堂還會收到炸彈包裹,甚至還有猶太青少年、或猶太家庭被遇襲的情況。
以上不難看出,歐洲人這個鍋背的是比較冤枉的?!胺椽q”的性質,更多是阿拉伯人和猶太人之間的種族仇視,只是“戰(zhàn)場”恰好在歐洲,屬于歐洲版的“中東戰(zhàn)爭”。雖然歐洲人也不是什么好鳥,但時過境遷,在尋找發(fā)泄不滿的替罪羊方面,猶太人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首選了。
的確,猶太人的社會地位很低,但法國在2004年1月的一次民意測驗中發(fā)現(xiàn),雖然有10%調查對象討厭猶太人,但反感“北非人"的比例竟達到了23%。針對阿伯人和阿拉伯族裔(來自土耳其、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國、賽內加爾等)的種族襲擊,比猶太人遇襲事件要多得多。在歐洲的一些城市,種族仇視甚至成了“當?shù)匾痪啊薄?/p>
唯一的例外可能是德國,他們的極右勢力復活時,并沒有費心去細分德國的移民到底是從哪來的、信什么宗教,而是把所有的移民都一棍子打死。
在美國,伊斯蘭教和穆斯林仍被視為遙遠的挑戰(zhàn)、異端和敵人,所以他們才搜腸刮肚的尋找開戰(zhàn)理由。但歐洲的立場則不同,尤其是在法國,“中東戰(zhàn)爭”已經(jīng)跑到了他們的家門。然而法國政府不僅未能平息少數(shù)族裔之間的沖突,還因為不合時宜的自大而深陷其中,引起了一連串針對法國人的恐怖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