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楊健結(jié)局是什么揭秘 《狂飆》楊健最后結(jié)局怎么樣
2023-01-31
更新時間:2022-07-28 15:00:39作者:佚名
“沉香燃明滅,灰屑散不盡。前塵空斷腸,相思了無益。”
《沉香如屑》開播一周有余,曾經(jīng)天真爛漫、不問世俗的顏淡(楊紫 飾)終究還是嘗盡了愛情的酸甜與苦楚。衍虛宮的相伴、茍誕居的守護,就像是曉夢蝶化的一場空夢,伴隨著顏淡在了無橋的一躍而下,一同煙消云散了。
在優(yōu)酷視頻播出的《沉香如屑》改編自蘇寞同名小說,由歡瑞世紀出品,郭虎 、任海濤執(zhí)導(dǎo),楊紫、成毅領(lǐng)銜主演,講述了六界帝君應(yīng)淵(成毅 飾)與菡萏仙子顏淡之間的曲折故事。
千百年來,情之所鐘、愛而不得的故事,總是讓人念念不忘。超脫了時間與空間束縛的仙俠世界,更是為其提供了豐厚的土壤?!冻料闳缧肌吩谶@片土壤之上生根發(fā)芽,為觀眾獻上了一場既有奇觀盛景,也有凡俗世情的新奇故事。
仙俠故事要讓觀眾信服和共情,對故事的渲染、人物宿命感的塑造必不可少。《沉香如屑》并沒有著急將男女主宿命般的相遇提上日程,而是用更多的篇幅娓娓道來男女主的身世背景,鋪陳規(guī)則之下的身不由己。
在仙階等同于地位,人人都努力向上爬的天界,顏淡的夢想,是做一株“混吃等死”的閑散菡萏。背靠雙生姐姐芷昔(孟子義 飾),養(yǎng)魚逗鳥,下棋排戲,不為世俗所約束。行止由心、自在逍遙。在偌大的天宮之上,這份如同孩童般的純真,是一抹難得的亮色。
回頭看應(yīng)淵,幾乎是顏淡的反義詞。這個行端表正的天庭模范,卻是修羅族與仙族的后裔,為了防止步母親后塵,他億萬年來久居衍虛宮、絕情滅欲。但他內(nèi)心,仍保留著一塊不為規(guī)則所束縛的自留地。日日前往北冥仙君的懸心涯偷翻烏龜,是寂寞時光里一絲難得而隱秘的慰藉與快樂。
一個擁有赤子心腸,一個克制卻火熱,這樣兩個截然相反卻又極其相似的人物,碰撞在一起,就算刻意把火花藏起來,觀眾也可以從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互動中,看到兩人的命運交纏。但這份交纏,底下卻是一層悲劇底色:不可觸碰情愛,是天規(guī)的首條戒令。
不過,《沉香如屑》更容易觸動觀眾的是,愛而不得并非因為命運,而是責任。
之于顏淡而言,與愛情同樣重要,甚至更勝一籌的是親情。雙生菡萏,背負強弱命運而生。強者為眾人所追捧,弱者卻似乎時時背負著這座大山踽踽獨行。
芷昔生來羸弱,百年前苦苦修行,卻似乎抵不過妹妹的聰穎天資。她受人挑撥,一步步致自己于不義,也一步步將同胞妹妹推向深淵。顏淡內(nèi)疚于未能及時發(fā)現(xiàn)姐姐芷昔的內(nèi)心苦楚,為她頂天罰,默許她冒領(lǐng)地崖的日日相伴。姐妹二人雖立下此世再不相見的誓言,卻終究血濃于水。
應(yīng)淵雖獨立于天地,但世間眾生是他的責任,也成了他難以放下的枷鎖。
故事開篇,應(yīng)淵便初睹情愛之苦。彼時,他勸墜入情網(wǎng)、觸犯天規(guī)的絲璇(張墨錫 飾)回頭,后者便曾直言,“我寧愿懷著這有情的心死去,也不愿與你們這無情之人同活?!彼m心有不忍,留絲璇一絲元神,助她渡夜忘川,但卻并未真正理解何為“情由心生”。
和顏淡在地崖的相伴,是應(yīng)淵億萬年來對自身既定命運和地位束縛的首次反抗。只是,他對自身處境有充分洞悉,他無法丟下責任追求自由。當他以天界四大帝君之首的身份再次回歸,擔當和情感便起了矛盾。
了無橋上,顏淡寧可魂飛魄散,也要證明自己生出的情愛無罪,而是天規(guī)荒謬;應(yīng)淵追隨跳下,是他萬年人生中一次難得的任性。
兩人生長在渺茫希望中的愛情,被其所背負的責任攔腰折斷。不同的成長環(huán)境,卻造就了他們相似的責任感,這既是他們情感生發(fā)的基石,也預(yù)示了他們的感情將走向悲劇。徐徐鋪開的情感畫卷,始終吸引著觀眾的視線,留下了更多值得回味的瞬間。
纖秾的情感濃度,背后是厚重的文化質(zhì)感。仙俠題材本就擅長挖掘中國人骨子里的浪漫主義精神。
縹緲云海、星河漫天、琪花瑤草、神霄絳闕,《沉香如屑》構(gòu)建了一個極具中式古典韻味的天界。有人向往這里的奢靡,有人在這里被封鎖了欲望、真愛與自由。
唯美純真、厚重大氣,這是《沉香如屑》所呈現(xiàn)的審美風格。《沉香如屑》在視聽呈現(xiàn)上注重對“仙氣”與“俠情”的兼顧。在激發(fā)人們無盡遐想的同時,也將抽象故事與具象畫面完美融合,不僅還原出了富有中華文化韻味的圖景,也以更為包容、開放的態(tài)度,探索了中式新仙俠美學(xué)。
劇中令人印象最為深刻的場景,莫過于顏淡與應(yīng)淵乘鯤同游,“鯤鵬展翅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顏淡與應(yīng)淵乘鯤鵬直上九天,同游銀河,捕一瓶碎星,這是獨屬于中國人的浪漫。
而更進一層的,是鯤鵬所象征的含義。悠久深厚的中華文明蘊藏著萬千種中國意象,擁有浪漫情懷的中國人為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事物都賦予了豐富而細膩的情感。在《逍遙游》中,鯤鵬由魚化鳥、“怒而飛”且“摶扶搖而上”的三次飛躍過程,就是人擺脫束縛、超越自身的過程。
顏淡與應(yīng)淵從相識到相知,一步步嘗試七情六欲,又何嘗不是一次次對自我的超越?
地崖的神樹與木屋,則是中國古典之美的另一種體現(xiàn)。不同于天界的奢靡奇幻,神樹滿枝金黃,層林盡染,多角度的升格鏡頭中,光影交錯,長于意境。
顏淡和應(yīng)淵兩人的感情在此升溫。彼時,應(yīng)淵重傷不愈,心存死意;顏淡一心陪伴,初次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兩人在最艱難的時刻,卻擁有了最美好的時光。
屋內(nèi),曉夢蝶破繭,美夢仿若即將成真,兩人隔著屏風,克制卻情不自禁地留下一吻。屋外,風兒一吹,一地金黃成一景,沉香、落葉、流水與秋千,以及相互依偎的身影,共同繪成一幅意蘊悠長的水墨畫。
冥界大漠孤煙、萬里黃沙的蒼茫邊塞,則另有一番粗獷豪放的質(zhì)感。這里是仙魔大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野心家在這里露頭,有志之士在這里埋骨。
漫天黃沙中,仙魔兩族各顯神通,魔族神獸九尾蛇騰飛咆哮,天界戰(zhàn)士浩蕩而來,既有凌厲干脆的術(shù)法斗爭,也不乏拳拳帶風、酷炫寫實的近身搏擊。
特效和場景的結(jié)合,場景和人物的結(jié)合,人物和情感的結(jié)合,這些元素的高度融合,讓《沉香如屑》既有傳統(tǒng)的英雄敘事,又有新奇的浪漫想象,兼容性極強。
除了甜虐交織的復(fù)雜情感和瑰麗的古典勝景,《沉香如屑》還被觀眾們所津津樂道的另一大元素,則是其中的俠義精神。
一直以來,仙俠劇都被視為武俠劇的變種,兩者都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和精神的極佳載體,但其魅力卻又不同。
按字面意思來看,以“武”為形為“武俠”,講述神魔、仙鬼的則是“仙俠”。往更深一層來說,如果說“武俠”還是在講普通人為國為民、匡扶正義的故事,那么“仙俠”便是已看透生死倫常后,又無法忽視人間疾苦。
應(yīng)淵于上古之戰(zhàn)誕生,于創(chuàng)世之戰(zhàn)同天帝及其他三大帝君創(chuàng)六界,又于仙魔大戰(zhàn)之上率領(lǐng)天兵戰(zhàn)魔族。時間以百年計地流淌過去,命運的齒輪一次次轉(zhuǎn)動。當選擇一次次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義無反顧地走上同一條路。促使他一直戰(zhàn)斗著的,是對于眾生、天地、萬物心懷悲憫的博大胸懷。
另一方面,仙與俠的矛盾點在于,“仙”要“出世”,“俠”要“入世”。金庸先生曾說:“武俠小說的主旨是要講是非、講道義?!笔欠?、道義,便是“俠”之根本,這一屬性天然帶著些反叛與孤勇。而仙在秉持為天地、為蒼生的堅持下,卻要滅七情、斷六欲。天尊一次次試探應(yīng)淵是否動情,便是害怕他步其母親的后塵,為情愛犧牲一切之后后悔莫及。
但沒有“俠”的愛恨、風骨,又怎么能懂得“仙”的執(zhí)著、求索?
《沉香如屑》重新尋回的便是這種矛盾。以往的仙俠是“成仙”的過程,《沉香如屑》更注重的則是劇中角色的“成人”。在仙俠世界里,“人”往往是最脆弱的群體,但也只有人,能夠從七情六欲之中獲得源源不絕的力量。
不諳世事的閑散仙子顏淡,學(xué)會了舍掉半身修為保全仙廟神柱,剜掉半顆心救應(yīng)淵,她的成長,是懂得了身為仙的擔當;冷漠克制的天宮仙君應(yīng)淵,一步步嘗試人的愛恨情仇、見證生死離別,情由心生,他的變化,是真正懂得了情字的珍貴。
他們是彼此的弱點,也是對方的力量,卻又礙于天規(guī)無法承認這段感情,這種帶著宿命感、悲壯感的愛情,讓觀眾們深深為之感動。
這也解釋了,為何在仙俠劇多如牛毛的現(xiàn)在,觀眾仍為之傾心的主要原因。根植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精神內(nèi)涵,在不受時間與空間約束的仙俠劇中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而無論置身哪個時代,神仙有神仙的責任,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擔當,這些獨屬于中國人的浪漫精神,永遠能讓人心向往之。
九百年轉(zhuǎn)瞬而過,終將度過夜忘川的顏淡將迎來怎樣的新生,應(yīng)淵又要如何化身唐周開啟“追妻火葬場”,錯綜復(fù)雜的三界故事才掀開一角,我們不妨跟上他們的腳步一起去看看。
【文/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