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成都積分入學什么時候開始申請
2023-01-31
更新時間:2022-09-01 14:27:58作者:未知
文/. 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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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生,說長卻極短,說短卻很長,短者須臾間陰陽相隔,長者耄耋之年卻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1998年8月24日,一場特殊的葬禮在山東嘉祥縣紙坊鎮(zhèn)后申莊舉行。
一名白須老者伏在棺木上嚎啕大哭,因太過悲傷一度四次暈厥。
三個哥哥披麻戴孝,身著為父母送葬才能穿的孝衣在墳前長跪不起,全村上千人臂挽黑紗在蒙蒙細雨中哭泣著為她送行。
但有誰會知道,這位早逝的姑娘其實跟這個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只是一個連戶口都沒有的繼女。
繼父癱瘓后母親不辭而別,兩位白發(fā)長者、四個上學的哥哥,一貧如洗的家庭搖搖欲墜!
很多人勸她離開:“孩子,走吧!去找你的媽媽吧!留在這個家會有吃不盡的苦”。
但重情重義的女孩并沒有走,而是用稚嫩的雙肩挑起了這個家,不管烈日酷暑、寒風呼嘯,她總是沒日沒夜的奔波在農(nóng)田里和掙錢的路上。
為了給四個哥哥籌集學費,她3次賣血,最終精神恍惚間倒在了回家的路上,年僅16歲就匆匆走完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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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94年5月中旬,山東菏澤巨野縣龍堌集的一個村莊里傳來一陣陣悲慟的哭聲。
一個身穿重孝的女子伏在靈前悲痛欲絕,年紀輕輕的丈夫由于過度勞累突然猝死。
頂梁柱倒了,孤兒寡母來日的生活必將異常艱難,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婦女,沒本事?lián)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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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她帶著12歲的女兒春玲和小兒子改嫁到了嘉祥縣后申莊。
丈夫叫申樹平,是一個木匠,上有七十多的二老,下有四個正在上學的兒子,家庭重擔也不小,但好在申樹平手藝高超人也勤快,平時不缺活干。加上農(nóng)村人勤儉節(jié)約的習慣,日子倒也過得去。
對于申春玲母子的到來全家都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熱情??赡苁羌依锴逡簧卸〉木壒拾桑τ谛〈毫岫急都酉矏?。
由于以前家庭貧困,春玲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親戚家不穿以后送給她的,寬大的褲腿蓋住的腳面,長長的衣袖更是挽了好幾圈,一個背了六、七年的書包也是補丁摞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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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二話沒說,立馬帶她到鎮(zhèn)上里里外外置辦了一身,送她到申莊小學當插班生。
春玲很聰明,她理解家庭的不易,也很珍惜上學的機會,在第一學期就考了全年級第三名的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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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10口就申樹平一人掙錢,為了支撐這個家,他每天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春玲則一有空閑就跟在父親的屁股后面幫他背工具、洗衣服、拉大鋸。
一大一小穿梭在村落之間,引得無數(shù)人翹指稱贊:“樹平,你小子上輩子積了什么德?老天爺送給你這么好一個女兒”。
母親耕田種地、父親做工掙錢,日子平淡卻很充實,但誰也沒想到轉(zhuǎn)瞬即至的災難又一次降臨到了這個家。
1995年夏天,正在田里忙活的母親曾玉蘭接到了通知,申樹平在施工時從三樓摔了下來,已被緊急送往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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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家人心急火燎地趕到后卻被醫(yī)生告知:“命是保住了,但由于腰椎神經(jīng)受損下肢癱瘓,以后大小便都得有人照料”。
數(shù)日之后,曾玉蘭用木板車把丈夫拉回了家,由于在施工中沒有系安全帶,己方承擔了大部分的責任,所以工傷款并沒有多少,而這點錢也早在治病的過程中花的點滴不剩。
申樹平倒了,家里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也斷了,剛剛走出磨難的母親接受不了這一系列的打擊開始變得沉默寡言,黯淡的人生讓她看不到一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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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骨子里深深地懼怕這種生活,三個月之后,任憑春玲如何苦苦挽留她還是毅然決然地帶著弟弟離開了!
02
如今的家里就剩下年邁的二老在苦苦支撐,他們身體不好常年離不開藥,所能做的也僅僅是給病床上的兒子做一口飯吃。
在這個家里,每天最多聽到的就是一聲聲的嘆息,村里人都勸春玲:
“丫頭,這里沒有你的親人了,你在這里會有吃不盡的苦,還是早點去找你的媽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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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也把春玲的行李收拾好了,幾件衣服、幾個煮雞蛋、兩個蘋果……
但這個時候春玲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決定,拉的爺爺、奶奶的手搖搖頭:“不,我不走,我要是走了誰來照顧爸爸”。
在她看來,這世上沒有什么比真情更可貴,她忘不了爺爺每天顫顫巍巍地拉著手送她上下學,偷偷地在懷里揣一些哥哥們吃不上的小零食,忘不了繼父把她舉在肩上,給她買棉花糖的那段短暫而快樂的時光。
有人說,孩子的世界才最純真,清澈的眼神、善良的心、單純的想法、直白的愛……
面對這個結(jié)果,爺爺奶奶掩面而泣,爸爸則一把把春玲摟在懷里失聲痛哭:“對不起玲子,沒讓你過上好日子”。
聞訊回來的四個哥哥也紛紛表示要輟學分擔家庭的重擔,大哥申建國把手一揮:“誰都別和我爭,我是老大,這個時候我最該站出來”。
此情此景,申樹平也只好沉痛地點了點頭,誰知春玲卻堅決反對:
“大哥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半途而廢太可惜了,你們安心去上學吧!這個家有我呢!反正我不是學習的那塊料,念書也是白花錢”。
望著瘦小的妹妹四個哥哥滿眼含淚,他們豈能不明白妹妹的大義!
的確,十年寒窗!誰都舍不得功虧一簣,他們緊緊握住妹妹的手許下承諾:“以后不管誰有出息了,這份恩情一定要加倍償還”。
面對這個結(jié)果全村人都是一致的評價:“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這么重的負擔豈是一個12歲的孩子能擔得起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跟她娘一樣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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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夜之間,小春玲仿佛突然間長大了,扛著比她還高一截的鋤頭穿梭在農(nóng)田里,,全家七畝地她沒日沒夜的在忙活。
回到家以后還要幫爸爸擦身、做飯、洗衣服。
爺爺、奶奶、爸爸都沒上過學,她被迫成了家里的小會計,每天精打細算的過日子,電燈泡都換成了小功率的,為了節(jié)省水費,衣服都是端到小河邊去洗,糧食賣了多少錢?除去藥費還剩多少?她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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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讓爸爸站起來該有多好!她從來沒有放棄過這個信念,托人四處打聽。
1996年夏天,春玲聽說濟寧市的一家醫(yī)院治療偏癱有奇效,于是她拉著板車上路了,80多公里兩人整整走了三天。
一堆干糧、幾瓶水就是他們的全部,炙熱的太陽下春玲幾欲虛脫,滴落的汗珠蒙在眼睛上粘粘糊糊的看不清路,就連鞋子里都在打滑,渾身散發(fā)的酸臭味讓醫(yī)院的保安一度以為他們是討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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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明來意后所有人都大為感動,不僅免費給他們提供了住處,一日三餐也有了著落。
回到家之后,過度的勞累讓春玲整整躺了一個星期,腰疼的連坐起來都很吃力。
但好在這一切都迎來了一個好結(jié)果,父親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大哥也考上了研究生,二哥也被上海同濟大學錄取。
他們沒有錢買不起什么禮品,大哥給小妹買了一身衣服,二哥給她買了一瓶護手霜,他們開心地圍著黑瘦的小妹跳著、唱著。
“等我們以后工作了有錢了,帶你到海邊買一所大房子,吃龍蝦、吃螃蟹,坐上大船到海里玩”。
春玲忽閃著一雙眼睛幸福地幻想著美好的未來!
04
但眼前卻有一個無比真切的現(xiàn)實,高昂的學費從哪兒來?
一貧如洗的家庭早已債臺高筑,爺爺只好賣開老臉滿村挨著借,但都是莊稼人,誰家也不寬裕,這家50、那家10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還差3000多塊,眼看開學的日子漸近,一家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無奈之下春玲想到了賣血,她瞞著家里人偷偷跑到了血站,但因為年齡太小醫(yī)生不給抽。
第二天,她虛報了兩歲才被允許抽了200cc血,當拿到400元的營養(yǎng)費后卻沒有一點開心,400和3000仍然相差甚遠!
第三天,她又一次來到血站,這一次連醫(yī)生都火了:“你不要命了”?
說著就要趕她走,情急之下,春玲撲通一聲跪在了醫(yī)生面前說出了原因,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醫(yī)生象征性地給她抽了一管血后,在場的人紛紛給她湊了一點錢,加起來差不多有1000多塊,連同上次的400元春玲感動得直掉眼淚!
回到家后,她把這些錢交給了哥哥,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妹妹,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
爺爺準備賣掉老宅、糧食、用來打棺材的兩棵楸木樹,但是遭到了繼父的阻攔:“要不再想想辦法,那可是給您準備的”。
爺爺生氣的吼他:“沒看見孩子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嗎?我這把老骨頭還有啥舍不得的”。
一家人想盡了辦法,最終算是把學費給湊齊了!
二哥摟著妹妹感動的滿眼含淚,春玲卻跟哥哥打趣:“這么大的人了跟個女孩一樣,還哭鼻子”。
哥哥們的學費、繼父的藥費、家里的生活費!每一筆開支都讓這個千瘡百孔的家庭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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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多掙錢,春玲把所能想到的法子都試了個遍,收槐米、編草帽、販賣蘋果、到磚窯拉磚坯。
那個年代還沒有全自動的制磚機,都是人工用板車拉到空地上晾曬,按件算工錢,瘦小的春玲總是跟一個成年人拉的一樣多,為了攢錢,那怕40度的天氣都不舍得買瓶水來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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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申建華實在不忍心看著14歲的妹妹如此艱辛,就主動輟學回家?guī)椭妹?,結(jié)果卻被春玲一頓數(shù)落:“留在家里有啥出息?好男兒志在四方,長點本事比啥都強”。
一番話讓申建華無地自容,正好當時冬季征兵就義無反顧地報了名。
1997年,是春玲人生中最高興的一年,大哥申建國考上了研究生,三哥申建文被山東中醫(yī)學院錄取,四哥在部隊也入了黨,準備考軍校,爸爸也在春玲的精心照料下大有好轉(zhuǎn),以前連翻身都做不到,現(xiàn)在居然能拄著拐杖挪步。
雖說一家人的生活漸漸有了奔頭,但高昂的學費仍能壓垮一個普通的家庭,更何況只是一個16歲的孩子!
1998年8月,四哥打來電話說:“不想考軍校了,因為年前奶奶剛?cè)ナ烙只瞬簧馘X,考軍校又得花錢買資料所以自己不想讀了”。
春玲急了:“努力了這么多年,咋能說放棄就放棄,放心吧!錢我來想辦法”。
掛斷電話,春玲又一次想到了賣血,原本長期勞累又缺乏營養(yǎng),身體已然十分虛弱,在抽了300cc血后眼前只覺金星亂冒,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春玲不斷的暗示自己。
在血站緩了一會兒后便強打精神到郵局匯錢,沒想到,就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拉鋼筋的卡車當場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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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傳回家后,申樹平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爺爺由于悲傷過度四次昏厥。
違章的卡車司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小春玲卻再也回不來了……
1998年8月24日,春玲出殯當天,除老四申建華在部隊外,趕回家的三個哥哥身著重孝,在墳前長跪不起,全村上千人自發(fā)為這個好閨女送最后一程。
蒙蒙細雨中,所有人臂挽黑紗一片悲聲!
女作家劉紅還不遠千里趕來參加了葬禮,為她撰寫的祭文;
你走了,走得那么輕,那么輕,輕的像天邊的云朵……
你留下的情又那么重,那么重,重的像巍峨的泰山……
春玲的一生是短暫的、悲劇的,用稚嫩的身軀柔弱的雙肩詮釋了什么是“忠”和孝,她的母親曾給她來信讓她追隨自己生活,但是她拒絕了。
骨子里的那份善良,讓她不忍心離開這個貧困的家庭,但換言之,四個身強體壯的碩士生、大學生,真的沒有一絲自理能力,要靠一個16歲的妹妹賣血籌集學費嗎?大難面前他們又做了什么?有時候擔當不能僅僅是靠嘴說!
(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