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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1
村鎮(zhèn)銀行事件驚天內幕：河南新財富團伙至少滲透13家銀行|清流·地產金融
更新時間：2022-06-02 17:00:20作者：未知
出品|清流工作室
作者|王曉悅 主編|趙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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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4月22日，深圳上班族張倩（化名）發(fā)現(xiàn)，自己存在河南村鎮(zhèn)銀行的錢拿不出來了。
之所以人在深圳錢在河南，是因為2020年開始，她的錢是陸續(xù)通過度小滿平臺存入，存款總計60萬元，銀行的全稱是“上蔡惠民村鎮(zhèn)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付息年利率為4.6%，比普通大行稍高，但比張倩通過互聯(lián)網平臺在其他農商行購買的存款產品要低一些。
由于定存五年期，張倩平時并未留心，也不擔心存款的情況。直到今年4月18日，銀行開始出現(xiàn)無法轉賬、取款的情況。但是由始至終，銀行沒有工作人員通知她，直到她自己在網絡上看到消息。
張倩的經歷，是全國各地很多投資人的共同經歷。他們通過度小滿、京東金融、天星金融等互聯(lián)網金融平臺，將錢存入禹州新民生村鎮(zhèn)銀行、上蔡惠民村鎮(zhèn)銀行、柘城黃淮村鎮(zhèn)銀行、新東方村鎮(zhèn)銀行，以及固鎮(zhèn)新淮河村鎮(zhèn)銀行，黟縣新淮河村鎮(zhèn)銀行等6家銀行，資金從千萬到幾十萬不等，如今面臨取不出來的困境。
銀行先是以“系統(tǒng)更新”為由拒絕儲戶轉賬和取款的要求，隨著輿論嘩然，壞消息迅速傳出。
根據(jù)監(jiān)管披露，其中4家村鎮(zhèn)銀行的股東河南新財富集團通過內外勾結、利用第三方平臺以及資金掮客等吸收公眾資金，涉嫌違法犯罪，公安機關已立案調查。據(jù)媒體報道，涉案轉移資金達397億。
而張倩回憶，她早期填過一個儲戶統(tǒng)計表格，當時這個表格顯示，受波及的儲戶至少在3000人以上。目前，暫無法估計受波及的儲戶的總數(shù)。
涉事的4家村鎮(zhèn)銀行，由同一家大股東許昌農商行參股。許昌農商行在這個事件中，成為關鍵一環(huán)。
清流工作室發(fā)現(xiàn)，許昌農商行的部分股權，背后可能是河南新財富實際控制。更詭異的是，許昌市財政局下屬單位，曾對外宣稱持有許昌農商行9.9%的股權、位列第一大股東，且將其并入合并報表。但無論是許昌農商行的工商信息，還是許昌市財政局下屬單位的對外投資，并沒有雙方存在股權關系的跡象。許昌農商行，究竟是誰的農商行？
往下深究，清流工作室發(fā)現(xiàn)新財富集團的勢力范圍并不限于此次出事的幾家村鎮(zhèn)農商行。以實控人呂奕為代表的新財富集團，不僅持有洛陽銀行、河北銀行等地區(qū)大行的股權，還參股了至少6家農商行及村鎮(zhèn)銀行，累計數(shù)量可能達到了13家。而通過銀行和關聯(lián)公司的交易，新財富集團可能借道廣州農商行（01551.HK）及渤海信托，轉移巨額資金。
誰的許昌農商行？
誰是許昌農商行的第一大股東，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存在分歧。
根據(jù)國家信用信息公示系統(tǒng)，許昌農商行的股權結構雜亂，共有73位股東，其中23位股東是個人股東，其余為公司持股。
自2017年起，大量的股東認繳金額和實繳金額下降為零，許昌農商行顯示注冊資本為10億元，但2021年年報中實繳金額合計不足6千萬元。
若以實繳金額為準，許昌農商行2021年報中顯示的第一大股東是許昌德億田農資有限公司（下稱“德億田公司”）。該公司認繳資金1251.4萬元，按照實繳總金額計算持股比例為20.97%。
清流工作室發(fā)現(xiàn)，這位第一大股東只是一個替身。
一份裁判文書顯示，德億田公司于2016年10月13日與鄭州開泰商貿有限公司（下稱“開泰商貿”）簽訂《股份代持協(xié)議》，代其購買許昌魏都農商銀行股權。許昌魏都農商行就是如今的許昌農商行，該行于2017年10月更名。
德億田公司共為開泰商貿購買約700萬股股份，所花2000余萬元均由開泰商貿支出，因此開泰商貿才是實際股東。
也就是說，按照上述案件中法院認定的事實，德億田公司僅僅是許昌農商行名義上的股東，開泰商貿才是許昌農商行實際的第一大股東。而開泰商貿，可以找到與河南新財富的聯(lián)系。
工商資料顯示，開泰商貿的法定代表人為閆勇，其間接參股河南浩宏機械設備有限公司（下稱“河南浩宏公司”）。而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為余澤峰。余澤峰正是新財富集團的法人及持股80%的大股東。
但是要說德億田公司，或者開泰商貿，是許昌農商行的第一大股東，許昌市財政局下屬單位許昌市投資集團有限公司（下稱“許昌投資”），可能會不同意。
根據(jù)許昌投資披露，許昌投資的全資子公司許昌市財源開發(fā)建設有限公司（以稱“許昌財源”）于2016年斥資3.29億元入股許昌農商行，占其總股本的9.90%，位列第一大股東。
頗為奇怪的是，許昌財源斥資3.29億元入股的記錄，并未在許昌農商行的工商資料中體現(xiàn)。
清流工作室查詢許昌農商行2016年至今的年報，未能找到任何許昌財源的持股痕跡。無論是許昌財源還是其旗下的公司，均沒有出現(xiàn)在許昌農商行的股東列表中。
唯一的痕跡是，2020年4月28日，許昌財源曾將許昌農商行9900萬股股權質押給中原銀行（01216.HK)，但又在同一天注銷質押。
所以，許昌市財政局下屬單位許昌投資，聲稱的許昌農商行9.9%的股權，究竟由誰持有？許昌財源這個對外聲稱的第一大股東，與前述工商資料體現(xiàn)的德億田公司，或者其背后的開泰商貿，究竟是什么關系？
事實上，細究許昌農商行的股東情況，還有更多蹊蹺。
一家開封恒亞建筑材料有限公司（下稱“開封恒亞”），從未出現(xiàn)在許昌農商行的股東列表中，卻能夠將許昌農商行的股權對外質押。
2016年及2018年，開封恒亞將許昌農商行2015.86萬股及6314.14萬股股權分別質押給方正東亞信托有限責任公司、華鑫國際信托有限公司，至今顯示為有效質押。
工商信息中，這家開封恒亞申報的企業(yè)電話，與前述河南浩宏公司一致。而河南浩宏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為余澤峰，他也是河南新財富集團的法定代表人及持股80%的大股東。
除此之外，清流工作室查詢的結果顯示，還有至少11家公司出質了許昌農商行的股權，卻不在許昌農商行公示的股東列表之中。這些公司背后，又有多少是河南新財富的勢力？
顯然，許昌農商行里盤踞著新財富集團的力量，但這不妨礙許昌投資將該行列入合并報表。
2021年6月，許昌投資在上交所發(fā)行小公募，稱已在2020年末將許昌農商行并表，對許昌農商行的這筆神秘投資也隨之曝光。聲稱持股9.9%的許昌投資，持股比例并未過半，于是巧妙地安排并表事宜。
據(jù)許昌投資披露，2020年4月15日，許昌農商行選出新一屆董事會成員共11名，其中6名由許昌財源委派，因此認定許昌投資有能力主導許昌農商行的相關活動，遂將其納入2020年合并報表。
新一屆董事會在2020年上半年通過，但許昌農商行遲至2021年3月才進行工商信息變更——原法定代表人張金保變更為邢進軍。新一屆高管也同時登記變更，其中許昌投資的法定代表人楊增君任許昌農商行的董事。
2021年7月，該次公募債的主承銷商華創(chuàng)證券有限責任公司表示，已核查許昌農商行2020年度審計報告、股東大會選舉董事會決議等相關資料，確認許昌財源是許昌農商行的第一大股東，且有能力主導該行相關活動——難道華創(chuàng)證券核查的股東列表，與目前國家企業(yè)信用信息公示系統(tǒng)，披露的并不一樣？
盡管說辭矛盾，許昌投資還是成功過關。2019年，許昌農商行的總資產占許昌投資的比例高達26.27%。對許昌農商行的并表，將許昌投資的總資產推到新高點。
如今，許昌農商行問題爆發(fā)，許昌投資卻急于撇清關系。
許昌農商行旗下有禹州新民生村鎮(zhèn)銀行、上蔡惠民村鎮(zhèn)銀行股份、安徽固鎮(zhèn)新淮河村鎮(zhèn)銀行、柘城黃淮村鎮(zhèn)銀行及安徽黟縣新淮河村鎮(zhèn)銀行共五家村鎮(zhèn)銀行，已有4家被曝出取款暫停。
在發(fā)債的報表中，許昌投資曾將這5家村鎮(zhèn)銀行列入“按成本計量的其他權益工具投資明細”。而在近期發(fā)布的澄清公告中，許昌投資表示這些村鎮(zhèn)銀行為獨立法人機構且獨立運營，許昌農商行作為股東并不實際控制其經營管理。
但工商資料顯示，許昌農商行持有上蔡惠民村鎮(zhèn)銀行及柘城黃淮村鎮(zhèn)銀行51%的股權，已經滿足實際控制人的認定。且至少在2021年高管換屆之前，許昌農商行向部分村鎮(zhèn)銀行派駐了高管。
上蔡惠民村鎮(zhèn)銀行目前的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長，正是許昌農商行原來的高管司永偉。而另一家安徽固鎮(zhèn)新淮河村鎮(zhèn)銀行，目前的董事長是張金保，他是許昌農商行原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長。
許昌投資公告中還表示，公司與新財富集團不存在股權投資、資金往來或業(yè)務合作。
但清流工作室獨家發(fā)現(xiàn)，早在2017年，許昌投資全資子公司許昌市財信擔保有限公司，曾給德億田公司一筆1000萬元的借款提供擔保。該筆借款在2018年逾期，一直到2021年3月才解除。而如前所述，德億田公司為開泰商貿代持股份，而開泰商貿可以找到與河南新財富集團的聯(lián)系。
河南新財富的勢力有多大？
除了通過代持人入股許昌農商行，河南新財富的勢力，也盤踞在許昌農商行旗下多家村鎮(zhèn)銀行里。
新財富集團關聯(lián)公司鄭州建文商貿有限公司持有禹州新民生村鎮(zhèn)銀行8.125%股權、另一家關聯(lián)公司鄭州博奧森電器有限公司持有禹州新民生村鎮(zhèn)銀行8.75%股權，而許昌農商行參股這家銀行并持有20.5%股權。
新財富集團的關聯(lián)公司黟縣修齊商貿有限公司，持有安徽黟縣新淮河村鎮(zhèn)銀行股份有限公司7%股權，而許昌農商行持有該行40%股權。另一家疑似新財富關聯(lián)公司安徽感知物聯(lián)網科技有限公司，持有安徽黟縣新淮河村鎮(zhèn)銀行9%股權，這是許昌農商行持股40%的銀行。
這還不是全部。清流工作室調查發(fā)現(xiàn)，許昌農商行只是河南新財富在銀行業(yè)的一小部分勢力。新財富的滲透范圍，可能比目前顯示的更大。
洛陽銀行2020年年報顯示，股東河南海菱實業(yè)發(fā)展有限公司（下稱“海菱實業(yè)”）持股3.53%。海菱實業(yè)由新財富集團一位早期的高管張磊創(chuàng)立并持有10%股權?，F(xiàn)在海菱實業(yè)的實控人變更為王勇，其同時在新財富關聯(lián)公司河南浩宏擔任監(jiān)事。
洛陽銀行是河南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綜合性銀行，截至2021年9月，洛陽銀行的總資產為2898億，凈資產為212億元。
2022年2月，洛陽銀行被中原銀行吸收合并，成為中原銀行的洛陽分行。在合并報告中，海菱實業(yè)并未出現(xiàn)在洛陽銀行的股東列表，但海菱實業(yè)自2016年將洛陽銀行股權質押的信息仍然顯示有效。
中原銀行同時合并了另一家平頂山銀行，該行2021年9月的總資產為1155.24億元。
中原銀行發(fā)布的公告顯示，平頂山銀行的第三大股東是Nanlan High Speed Co., Ltd，持股比例是8.12%。工商信息則顯示，持有平頂山銀行8.12%股權的股東，是開封市蘭尉高速公路發(fā)展有限公司（下稱“蘭尉高速”）。
在媒體的報道中，蘭尉高速一直被認為是新財富集團控制的公司。另一家開封市蘭尉高速公路發(fā)展有限公司通許服務區(qū)，與蘭尉高速使用同一個企業(yè)電話，而該服務區(qū)目前的法定代表人正是新財富集團早期高管張磊。蘭尉高速早年的高管華峰，在上蔡縣稼源電子商務有限公司持股并任職。上蔡縣稼源電子商務有限公司的一名員工霍月強，同時也在新財富子公司上蔡縣美廉美商貿有限公司任職。
此外，張磊持股的海菱實業(yè)曾在2016年將河北銀行3696.0萬股股權質押給信托公司，但河北銀行的股東列表中從未出現(xiàn)海菱實業(yè)。據(jù)河北銀行2021年二季報，河北銀行集團資產總額共4199.34億元，是河北省首家資產規(guī)模突破4000億元的地方法人銀行。
張磊還持有河南汝南農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汝南農商行”）3.59%的股權，且擔任法人及董事長。汝南農商行對外參股河南遂平農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及河南上蔡農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
新財富集團的大股東兼法人代表余澤峰，在鄭州尚安商貿有限公司（下稱“鄭州尚安”）擔任高管，而鄭州尚安持有開封宋都農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7.82%股權。
原新財富集團旗下的控股公司河南新銀創(chuàng)投資發(fā)展有限公司，有49%股權由呂虎持有。而呂虎與前述新財富集團的高管王勇，目前均在開封宋都農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任董事職位。
前述疑似新財富關聯(lián)公司開泰貿易的法人閆勇，原持有廣西南寧米木禾貿易有限公司（下稱“米木禾貿易”）80%股權并擔任法人。米木禾貿易持有廣西興業(yè)柳銀村鎮(zhèn)銀行股份有限公司9%股權，位列第三大股東。今年3月，米木禾貿易的法人變更為喬永綱，其同時也在開封宋都農村商業(yè)銀行任高管。
新財富2014年的高管徐巧豐，則入股了河南襄城農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并持股0.24%。原來持有新財富集團80%股權的張學生，則入股臺前德商村鎮(zhèn)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持股2.5%。
這意味著，除了事發(fā)的4家村鎮(zhèn)銀行外，河南新財富的勢力，至少還滲透了8家銀行，而這還未將部分較大的綜合銀行對外投資的村鎮(zhèn)銀行計算在內。
儲戶的錢去哪兒了？
勢力滲透如此多村鎮(zhèn)銀行的河南新財富，如何套取銀行資金？該團伙轉移銀行資金的其中一種手法，在一份法律文書中浮出水面。
2017年12月，河南佳森商貿有限公司（下稱“河南佳森”），從渤海信托獲得信托貸款共計4.8億元。安徽懷遠農村商業(yè)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懷遠農商行”）為這筆借款提供質押擔保，將其持有的廣州農村商業(yè)銀行“安心回報”系列608號同業(yè)理財產品（本金5億元）作為質押物。而河南佳森及其股東蘭尉高速提供反擔保。
在上述案例中，這筆4.8億元的資金，從懷遠農商行借道廣州農商行及渤海信托，最終流向了河南佳森公司。
到了2019年12月5日，河南佳森公司只支付了貸款利息，沒有歸還本金4.8億元，觸發(fā)擔保機制。懷遠農商行質押的廣州農商行理財產品，到期本息中的4.8億元被劃扣至渤海信托，等于懷遠農商行為河南佳森公司代償了這筆債務。
清流工作室發(fā)現(xiàn)，資金流入方河南佳森公司，與河南新財富的關系盤根錯節(jié)：
河南佳森公司的法人馬榮杰，是蘭尉高速穿透后的控股人。如前所述，蘭尉高速一直被認為是新財富集團的公司，由呂奕控制。
而資金的流出方懷遠農商行，也隱現(xiàn)新財富集團的人員。前述與新財富聯(lián)系緊密的喬永綱，其參股公司河南萊森景觀工程技術有限公司（下稱“萊森景觀”）曾將懷遠農商行6480.0萬股股權質押給渤海信托，至今顯示有效。不過，萊森景觀同樣沒有出現(xiàn)在懷遠農商行的股東列表中。
代償4.8億元后，懷遠農商行走上漫漫追債路，將河南佳森公司等公司告上法庭要求還債。
在庭審中，河南佳森公司表示在2020年初與懷遠農商行簽署還款計劃書，且已經向其償還了1.3億元本金。懷遠農商行則反駁稱，2020年6月5日之后的還款金額中包含有其他案件的付款金額。
這意味著，河南佳森公司與懷遠農商行的資金來往，可能還有更多隱于水下。
清流工作室發(fā)現(xiàn)，2017年，許昌農商行旗下的安徽固鎮(zhèn)新淮河村鎮(zhèn)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也存有大額同業(yè)存單，其中超過9成存在恒豐銀行，總金額為18.5億元。
同樣在2017年，恒豐銀行北京分行曾向新財富集團關聯(lián)公司蘭尉高速提供貸款32億元，被一直拖欠未還。2020年，恒豐銀行原董事長蔡國華落馬，被指控向蘭尉高速違規(guī)發(fā)放貸款。
2018年，許昌農商行因為通過同業(yè)業(yè)務隱匿資金實際投向、違規(guī)辦理同業(yè)業(yè)務，被許昌銀監(jiān)分局罰款30萬元。
這家開封市蘭尉高速剩余收費權，被廣州越秀集團以24.83億余元的最高價成功競得。但目前，開封市蘭尉高速未履行執(zhí)行總金額仍然接近22億元。蘭尉高速的多個股東曾將其股權質押給許昌農商行，現(xiàn)在許昌農商行因金融借款糾紛起訴追債。
許昌農商行2020年底持有貨幣現(xiàn)金26.18億元，吸收存款及同業(yè)存款98.66億元，發(fā)放貸款及墊款62.19億元。2020年計提資產減值損失2億元，2021年前三個月計提資產減值約6千萬元。根據(jù)銀監(jiān)局的監(jiān)管要求，許昌農商行撥備覆蓋率應達到120%。截至2021年3月末其撥備覆蓋率為97.48%，尚未達到監(jiān)管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