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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1
從盧布到美元，足球世界的資本戰(zhàn)爭
更新時間：2022-06-14 08:31:23作者：佚名
綠蔭場上滾動的不是足球，而是黃金。
文|沈暉
編 | 李墨天
文章來源 | 遠川投資評論（ID：caituandzd）
2002/03賽季英超最后一輪，切爾西迎戰(zhàn)利物浦。海皮亞為利物浦首開紀錄，但不到兩分鐘，德塞利就為切爾西扳平了比分。而在上半場中段，丹麥人格倫夏爾（Jesper Gronkjaer）打進了那個幫助切爾西取勝的關(guān)鍵進球[1]。
格倫夏爾的這記弧線球被形容為“10億英鎊的進球”，這也是一粒徹底改變歐洲足壇的進球。
賽季結(jié)束后，俄羅斯人羅曼·阿布拉莫維奇以1.5億英鎊的價格收購了債務(wù)纏身的切爾西。據(jù)說阿布當時想收購一家“能踢歐冠的球隊”，而恰恰是格倫夏爾的進球，讓切爾西以2分的微弱優(yōu)勢超過利物浦，獲得了歐冠聯(lián)賽的入場券。
當阿布駕駛著裝滿盧布的坦克開進斯坦福橋球場時，很多球員還在度假，格倫夏爾后來回憶說：“我當時認為這是一次正常的收購，我知道他有錢，但沒想到他這么有錢[2]?！?/p>
2003年至今，阿布為切爾西的引援慷慨解囊超過20億英鎊，球隊則收獲了包括兩個歐冠冠軍在內(nèi)的21座冠軍獎杯。事實證明，俄羅斯寡頭商人不僅改變了切爾西的命運，也改變了歐洲足球的版圖。
通過個人財力對球隊的持續(xù)投入，切爾西改變了英超建隊的傳統(tǒng)思路。最初幾年，輿論對這種金元足球嗤之以鼻，但細數(shù)曼城和巴黎圣日爾曼這些近十年在歐洲快速崛起的新貴，無一不是依靠大股東的雄厚財力，在轉(zhuǎn)會市場一擲千金。阿布是這個時代的始作俑者。
利物浦老板是身價28億美元的美國期貨大佬約翰·亨利，剛接手切爾西的老板是身價134億美元的美國資管巨頭古根海姆的前合伙人托德·伯利，曼城老板是身價262億美元、現(xiàn)任阿聯(lián)酋總統(tǒng)的弟弟謝赫·曼蘇爾，巴黎圣日耳曼背后的是管理2750億美元的卡塔爾投資局。
足壇十大金主，譯于The Independent
歐洲頂級球隊背后的資方大概可以劃分成三類，一類是傳統(tǒng)的歐洲企業(yè)家族，典型代表是掌管尤文圖斯近百年的阿涅利家族；一類是Pay to Win的中東石油富豪，比如經(jīng)營大巴黎的卡塔爾主權(quán)基金；還有一類則是看似不顯山露水，其實盤根錯節(jié)的美國資本集團。
意大利傳奇教頭里皮曾對后兩者嗤之以鼻：“他們不了解我們的傳統(tǒng)，這些負債累累的企業(yè)家們都在找機會圈錢[6]?！?/p>
但事實上，石油和美元攪動的軍備競賽不但構(gòu)筑了歐洲足壇最頂層的財富與權(quán)力，他們也徹底改寫了足球的游戲規(guī)則。
盧布、石油與價值投資
傳言阿布的發(fā)家，最早來自于空姐前女友走私香水。蘇聯(lián)解體后，阿布與“克里姆林宮之父”列佐夫斯基各出資1億，以非法拍賣的形式將西伯利亞油田收入囊中。經(jīng)此一役，很快阿布個人財富達到100億美元，被人們戲稱為葉利欽家族的提款機。
2005年，普京在莫斯科與阿布會晤
2003年，切爾西瀕臨破產(chǎn)，富可敵國的阿布還了前主席的7500萬貸款，揮舞著鈔票讓切爾西短時間內(nèi)迅速躋身歐洲豪門。時任主教練穆里尼奧回憶：“那個夏天太瘋狂了，阿布和我一起坐飛機，滿世界尋找頂級球員。我看上了誰，他直接在旁邊寫支票?！?/p>
那年夏天，阿布為穆里尼奧帶來了德羅巴、埃辛、羅本和切赫，穆里尼奧則率隊拿下聯(lián)賽冠軍，打破了曼聯(lián)和阿森納的壟斷。溫格無疑對此頗有微詞：“切爾西讓轉(zhuǎn)會市場變成了兩個，一個是屬于他們的，另外一個才屬于其他球隊?！?/p>
這種不計成本的投入，徹底改變了歐洲足壇的經(jīng)營方式。
在阿布率領(lǐng)盧布軍團大殺四方之前，更典型、也“更歐洲”的代表是阿涅利家族掌舵的尤文圖斯。阿涅利家族經(jīng)營著著名的菲亞特集團，并在1923年收購了尤文圖斯俱樂部，管理至今。
在高價引進C羅和德利赫特前，尤文圖斯的經(jīng)營思路直接體現(xiàn)在了他們轉(zhuǎn)會思路中：高價挖角國內(nèi)競爭對手，低價去海外淘寶。
比如2016年夏天，尤文以9000萬歐元的天價從那不勒斯挖來了伊瓜因，但在貝納蒂亞（租借，1600萬歐元買斷/拜仁）和夸德拉多（租借，2000萬買斷/切爾西）身上花的錢很少。2015年夏天，尤文花了4100萬從巴勒莫引進迪巴拉，但從其他聯(lián)賽的引援花費就相對較少（桑德羅，2800萬/波爾圖、曼珠基奇，1900萬/馬德里競技）。
這樣做的好處是，挖角國內(nèi)對手既可以增強自己，也能削弱對方，可以維持自己在本國聯(lián)賽的競爭力。同時，在歐冠賽場不追求冠軍，而是穩(wěn)住8強的底線水平，確保球隊獲得一定的轉(zhuǎn)播分成，保證財政的健康。
歐洲的足球運動植根于社區(qū)，絕大多數(shù)球隊往往都由當?shù)氐拇笃髽I(yè)或大家族投資。比如，那不勒斯主席德勞倫蒂斯經(jīng)營著Filmauro影業(yè)，也是《這個殺手不太冷》的發(fā)行方；巴勒莫的前任主席贊帕里尼，經(jīng)營著當?shù)氐腅mmezeta百貨公司。
相比歐冠賽場的競爭力，投資方顯然更在意通過對當?shù)厍蜿牭闹С?，換取當?shù)鼐用駥ψ约旱牧己糜^感。因此，歐洲大多數(shù)球隊傳統(tǒng)的運營策略是，在保證財政健康的同時，維持一定的競爭力，并讓球隊投資方獲得當?shù)氐挠绊懥Α?/p>
但跟著阿布一起來歐洲的石油大亨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2011年5月，卡塔爾主權(quán)財富基金以5000萬歐元，拿下了巴黎圣日耳曼70%的股份。卡塔爾財團當年就砸下8400萬歐元引援，并在2013年到2019年期間六奪法甲聯(lián)賽冠軍。曼城則在2008年被阿拉伯財團收購，迅速從弗爵爺口中吵鬧的鄰居，一舉成為了“10年5冠”的英超霸主。
曼城老板謝赫·曼蘇爾和他的玩具
相比球隊的財政平衡，俄羅斯和中東的石油富豪顯然更看重歐洲的一些“無形資產(chǎn)”：阿布在英國大肆收購資產(chǎn)，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獲得英國公民身份，遠離俄羅斯的寡頭清洗。卡塔爾主權(quán)基金入主巴黎時，也有傳言說是卡塔爾政界借足球獲得歐洲的政治影響力，復刻“小球轉(zhuǎn)動大球”的神來之筆。
最典型的是摩納哥的現(xiàn)任主席、俄羅斯富翁Dmitry Rybolovlev，他在2011年12月收購了法乙聯(lián)賽墊底的摩納哥，并向摩納哥王室承諾，未來四年內(nèi)至少投資至少1億歐元。但Dmitry的投資還有另一個目的——Dmitry和摩納哥王子阿爾貝托二世私交甚篤，而阿爾貝托二世是摩納哥的球迷，同時，Dmitry在俄羅斯有著和阿布一樣的麻煩事。
Dmitry Rybolovlev（左）與阿爾貝托二世
而普通球迷感知最強烈的，無疑是眾多豪門球衣胸前阿聯(lián)酋航空的「Fly Emirates」贊助商標，相比投資球隊，大手筆的贊助無疑也是國家形象工程的一部分。
在寡頭的身份之外，阿布也許是一個足球愛好者，其他很多球隊的石油主席們，就很難判斷是否真的是球迷了。但無論如何，他們顛覆了在財政健康的前提下提高競爭力的歐洲傳統(tǒng)。
相比球隊本身的盈虧，大財團顯然更在意一些非商業(yè)層面的“價值投資”，這一點就連一些歐洲人也難以免俗，比如管理AC米蘭近30年的貝盧斯科尼。
而在這些明槍暗箭之外，真正把足球當做生意的，還是來自正宗資本主義國家的美國財團。
美元、禿鷲與風險投資
美國人也許不懂足球，但他們一定懂投資。
2005年，總資產(chǎn)只有10億鎊的老格雷澤，買下了價值7.9億鎊的曼聯(lián)，方法是把還未買入的曼聯(lián)當作抵押，自己僅出資2.7億英鎊，依靠JP Morgan和美國三大對沖基金獲得的巨額貸款，完成了杠桿收購。
收購完成后，格雷澤認為還債的事情可以先緩一緩，他將球隊賬上的2000萬貸給妹妹周轉(zhuǎn)，還將曼聯(lián)美股重新上市50%的融資款劃進自己的口袋。
格雷澤的摳門在歐洲足壇名聲在外，前曼聯(lián)球員伊布就曾因為喝了酒店房間的果汁，薪水就被扣除了一英鎊[5]。
曼聯(lián)一度禁止球員賽后與對方交換球衣，只是為了節(jié)省660鎊的開支。更為夸張的是，被稱為夢劇場的老特拉福德球場已是英超豪門里最破舊的主場，不僅沒有向球迷發(fā)出通知和回放VAR的大屏幕，甚至頂棚還會漏水。
五年內(nèi)阿布投入4.4億磅，格雷澤從紅魔賬上回收8900萬鎊
熱刺的列維、阿森納的克倫克和曼聯(lián)的格雷澤家族，一直是英超著名的三大摳神，但格雷澤與眾不同的地方是，他們的商業(yè)運作能力一直在線，讓曼聯(lián)在多年無冠的情況下，依然保持著巨大的商業(yè)影響力。
曼聯(lián)拉贊助的水平倒是長期在線
事實上，美國資本在歐洲足壇布局之廣并不遜于中東石油爹，之所以在球迷群體中缺乏存在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美國資本的投資，大多集中在五大聯(lián)賽的中游球隊，而非頂級豪門。
比如近幾年人才輩出的意甲球隊亞特蘭大，老板就是美國人史蒂芬·帕柳卡；佛羅倫薩的幕后掌舵者是美國有線電視供應(yīng)商Mediacom的老板Rocco Commisso；羅馬則在2019年被賣給了美國富豪Dan Friedkin。約翰·亨利收購利物浦時，后者已經(jīng)多年沒有歐冠可踢。
對于這些長期成績中等的球隊，普通球迷看到的是“實力不強”，資本大鱷看到的則是“升值潛力”。
這類球隊往往排名中游，球迷對球隊成績沒有特別高的要求，偶爾進一次歐冠算過年，也沒有降級的風險，非常適合作為年輕球員的跳板，球隊則可以通過培養(yǎng)年輕球員，再將其出售獲利。另一方面，美國老板在收購球隊時基本都會上杠桿，很難有更大手筆的投入。
在美國資本執(zhí)掌下的球隊，往往呈現(xiàn)一種VC式的經(jīng)營理念——賣掉位于巔峰期的明星球員，換來一卡車的年輕球員，繼續(xù)賭未來的增值空間。因此，這類球隊往往陣容難言豪華，但都有一套頂級經(jīng)理人團隊。
最典型的例子是AC米蘭球探團隊的“馬爾蒂尼-馬薩拉”組合，后者長期擔任知名足球總監(jiān)沃爾特·薩巴蒂尼的下屬，在羅馬操盤了薩拉赫和阿利松兩個獲利頗豐的交易。2019年，馬薩拉加入AC米蘭，和馬爾蒂尼一起完成了多個潛力股球員的交易。
當時，AC米蘭真正的主人其實是著名的“華爾街禿鷲”保羅·辛格爾——2017年，中國神秘富豪李勇鴻猛加杠桿買下米蘭，7.4億歐元收購款中有3億貸于美國埃里奧特對沖基金（Elliott Corporation），每年要承擔11%利息，還簽下了霸王條款：18個月若無法償還，埃里奧特將收走被抵押的AC米蘭。
結(jié)果李勇鴻未能如期償還，保羅·辛格爾陰差陽錯地成為了AC米蘭的實控人。辛格爾接管后，采取了非常華爾街的辦事方式：聘請職業(yè)經(jīng)理人，重整-運營-出售[3]。他首先注資5億歐元改善球隊財務(wù)狀況，然后引進加齊迪斯、馬薩拉、馬爾蒂尼等經(jīng)理人，在一系列精細化運作后AC米蘭意甲奪冠，估值暴漲。
不久前，辛格爾將米蘭以12億的價格賣給了紅鳥資本。“5億歐元+李勇鴻未償還的2億貸款”的成本獲得了近翻倍的收益。另外，紅鳥同樣上了杠桿，向埃里奧特貸了3億，利息僅為6%。
埃里奧特對沖基金創(chuàng)始人保羅·辛格爾（Paul Singer）
同一時期，美國資本大舉進軍歐洲足壇，2021年，芝加哥的Peak 6戰(zhàn)略投資狼隊，霍華德·馬克斯的橡樹資本收購了國際米蘭31%的股權(quán)，邁克·戴爾家族資本收購斯佩齊亞，銳盛投資買下了西甲豪門馬競34%的股權(quán)。
由于德甲“50+1”政策的限制，西甲獨特的會員制結(jié)構(gòu)，境外勢力染指難度較大，所以美國人把更多的目光聚焦于蛋糕最大的英超。在英超強隊“BIG 6”中，4家由美國資本掌控。
最終還看基本面
美國人在歐洲掃貨有兩個契機，一個是2008年金融危機以及此后的歐債危機，另一個則是疫情對足球市場的沖擊。
次貸危機令英超20支球隊負債逾30億鎊，歐債危機更是把整個歐洲拉入了泥潭，宏觀經(jīng)濟的波動自然也會影響足球市場。相對于商業(yè)價值更高、俱樂部運營更健康的英超，意甲聯(lián)賽在金融危機后完成了一次集體硬著陸——比如米蘭雙雄的落寞、佛羅倫薩的重組、帕爾馬的破產(chǎn)。
在Rai Radio的節(jié)目中，米蘭功勛球員科斯塔庫塔曾這樣說：“米蘭想念貝盧斯科尼，當年他只需要看一眼金球獎的名單，然后就會直接去引進那些球員?！?/p>
金融危機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石油大亨的諾曼底登陸，甚至一度引來了中資的入局。
2014年，《國務(wù)院關(guān)于加快發(fā)展體育產(chǎn)業(yè)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的出臺，正值國內(nèi)地產(chǎn)股市雙重牛市。身價暴漲的中國地產(chǎn)大佬涌向足球，萬達以4500萬歐元入股馬競，蘇寧以2.7億歐元購入國米70%的股權(quán)，郭廣昌入主狼隊，恒大組建了亞洲紅魔，以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米蘭李老板[4]。
英超中資四小強
而近兩年綿延疫情，無疑讓眾多歐洲球隊再度跌出了價值。疫情期間，球隊比賽日收入銳減，轉(zhuǎn)播分成縮水，強如巴塞羅那這樣的老牌列強也遭遇危機。美國資本瘋狂掃貨，很大程度上也是看到了球隊的升值空間。
但另一方面，投資足球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生意，財力雄厚如曼城和大巴黎，在長達十年的投資之后也未能如愿在歐冠折桂。
過去十年里，美國財團在歐洲最成功的一筆投資，無疑是芬威集團對利物浦的收購。2010年，芬威集團收購了受“大環(huán)境影響”，即將被高利貸接管的利物浦，后者是英格蘭百年豪門，前者則是一家專業(yè)經(jīng)營體育類資產(chǎn)的財團，除了利物浦，芬威還擁有美國棒球隊波士頓紅襪、冰球隊匹茲堡企鵝。
利物浦近10年的復興是一個非常美國式商業(yè)故事：一方面大幅度強化俱樂部的商業(yè)運作能力，用商業(yè)收入的增加彌補俱樂部缺席歐冠損失的轉(zhuǎn)播分成，另一方面則是壓縮行政開支，過去9年間，利物浦的運營支出復合增長率僅為7%，是營收增長率的一半。
美國資本的另一個特點是很少插手球隊的技戰(zhàn)術(shù)，比如“阿布強塞舍甫琴科給穆里尼奧”、“貝盧斯科尼給安切洛蒂遞紙條”這類經(jīng)典老梗。
當然，最關(guān)鍵的無疑是利物浦本身的品牌價值，一家百年豪門的復興，從投資角度看，顯然也是一次經(jīng)典的價值投資。
畢竟茅臺裝在農(nóng)夫山泉的瓶子里，也是茅臺。
尾聲
足球是一門生意、一種投資，但它首先是一項植根于社區(qū)的運動。
英國有一家名叫溫布爾登（Wimbledon F.C.）的足球俱樂部，在1889年成立后的幾十年里，這支球隊只能參加業(yè)余性質(zhì)的地區(qū)聯(lián)賽。80年代，溫布爾登迎來巔峰期，一度殺入甲級聯(lián)賽，并戰(zhàn)勝利物浦拿到足總杯冠軍。
但在2002年，溫布爾登的所有者將俱樂部搬到了白金漢郡的米爾頓凱恩斯，并將球隊改名為米爾頓凱恩斯FC，順便更換了球隊的隊徽和主題色，這引起了溫布爾登當?shù)厍蛎缘牟粷M。
同一年，深感被背叛的溫布爾登球迷自發(fā)組織起來，組建了一只名為AFC溫布爾登（AFC Wimbledon）的新球隊。這支球隊的所有者是一個名叫The Dons Trust的信托基金，其所有股權(quán)都由參與建隊的球迷所有。換句話說，這是一只完全屬于球迷的球隊。
由于是新球隊，所以AFC溫布爾登只能從業(yè)余性質(zhì)的郡縣聯(lián)賽（United Counties Football League Premier Division）打起，但球隊在之后7個賽季里連升四級，一度創(chuàng)造78場聯(lián)賽不敗的奇跡，最終在2016年通過附加賽，重新回到了英甲聯(lián)賽。
而在他們的主場Plough Lane球場，一直有一面自球隊建隊便懸掛著的標語：WE DON'T BUY HISTORY, WE MAKE IT.
參考資料
[1]在最重要的一場比賽中擊敗利物浦——以及格倫夏爾進球的秘密，切爾西官方網(wǎng)站
[2]17年前那個夏天，阿布如何完成了改變藍軍命運的收購，Armour/The Athletic
[3]華爾街“風險狂人”砍下翻倍利潤，數(shù)億美元解密另類投資戰(zhàn)法,資事堂
[4]“假面金主”李勇鴻：3200萬歐元絆倒AC米蘭中國大買家,等深線
[5]伊布拉西莫維奇自傳-Adrenalina
[6]Lippi: 'SuperLega? Tante cavolate! Vedo una buona Juve, ma sul mio futuro...'.ilBiancoNero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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