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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1
更新時間:2022-06-27 18:40:17作者:未知
疫情過去后
梧桐區(qū)的租賃價格還堅挺嗎?
資料圖
在長達兩個月的居家之后,上海和生活在上海的人發(fā)生了很多變化。
其中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住在哪里,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重要起來。
過去幾乎沒有人會否認,住進梧桐區(qū)才是真正的住在上海。這里是潮人的宇宙中心、網(wǎng)紅店的聚集地、影視劇里的上海代名詞......
所以這里的租賃價格一直是最堅挺的,只漲不跌。只要價格合理,房子幾乎不存在空置期,還經(jīng)常發(fā)生一間好房數(shù)十人搶的盛況。
然而疫情過去后,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新的聲音:梧桐區(qū)租房降價了。
當然立刻有人反駁:明明是大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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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們找到了兩位多年專業(yè)在梧桐區(qū)做中介的杰森和莫妮卡(匿名),以及這陣子正好在梧桐區(qū)找房子的娜娜,請他們說了說最近在梧桐區(qū)租房的那些事。
01
真的降了
曾報價18萬的房子9萬成交
當我問到梧桐區(qū)的房子到底是降價還是漲價了,杰森和莫妮卡給出了一致的答案,“真的降了“。
兩個人給出的比例也差不多,一個說15%左右,一個說10%。
別小看這10%,畢竟梧桐區(qū)的房子真的不便宜。
圖:烏魯木齊南路整層洋房,電視劇《談判官》在此拍攝,劇中為楊冪的家。目前特價2.3萬/月
你想在這里租個一居室,月租五六千的房子往往有合用廁所、層高不夠等等硬傷;七八千算高性價比高的,還要撿漏;一萬以上大概率能租到小紅書上那種漂亮房子。
而大平層至少在2萬以上,3到4萬都屬正常價格。
圖:延安中路,報價4.5萬的三居室
至于獨棟小洋房,往往要六位數(shù)。
圖:武夷路獨棟洋房,月租報價25萬
而現(xiàn)在大多數(shù)都降價了。
杰森舉了幾個例子:這個月7號空出來一套長樂路上的一居室。之前的租客租了三年多,價格是5800,現(xiàn)在報價5500。5000房東也愿意租。
他還去看了一套大戶型電梯房,180平,之前37000,現(xiàn)在34000。而且還有談價的空間。
莫妮卡朋友一套江蘇路附近的170平、報價27000的房子,現(xiàn)在還打出了租房送直升機飛行體驗的噱頭。
圖:江蘇路,170平、報價27000
這還不算什么。
她告訴我,最近成交價格變化最大的一套房子,680平的江景大平層,五房三廳,還有120平的戶外露臺。去年大概10月份的時候,報價18.8萬。這個價格太高一直沒租掉,一直空到了現(xiàn)在。
這個月直接降價到9.9萬一個月,最后9萬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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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感慨,雖然18萬的價格水分太多,但這套房子之前至少也能租個13萬。二房東花了上百萬裝修,現(xiàn)在空了半年多,不光賠了房租的成本,價格還直接腰斬,實在是唏噓。
杰森也認識一個曾經(jīng)死活不肯降價的房東。他的房子在延慶路上從去年年底就開始空了,足足空了7個月。
杰森催了他七八回,他每次擠牙膏一樣降一點, 報價從8500、8200,然后到8000,租不到這個錢,他就寧肯空著,固執(zhí)地不得了。
這次疫情后,杰森再找他,勸他說降點價租掉算了,雖然這點房租對他來說無傷大雅,但何必要浪費呢?終于,前幾天他松口了,一口價,7000塊。
這價格一降,第二天早上就租掉了,一天的時間都不到。
所以在梧桐區(qū)啊,只要價格合適,是不可能缺客戶的。
02
住老房子的和住大平層的
都后悔了
梧桐區(qū)降價的根本原因,是房子突然多了很多。房東為了盡快把房子租出去,自然就要提高價格上的競爭力。
會出現(xiàn)這樣的現(xiàn)象,一是很多外國人退租回國了,二是青年白領的收入受到影響,三就是很多人本來合同就在疫情期間就到期了,但一直走不了,現(xiàn)在要趕緊搬。
還有一種,則是忍受不了老房子帶來的諸多問題,決定換房。
梧桐區(qū)大多是老房子。長期居家下,很多本可以容忍的小弊端,突然被無限放大。
杰森自己就住在延慶路上。他說老房子隔音差,人與人的距離變得相當近。住二樓不僅每天和三樓的腳步聲相伴,隔壁的電視聲、吵架聲、讀書聲,也聲聲入耳。
過去他只是晚上回家睡覺,現(xiàn)在一旦變成24小時,確實是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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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有個老客人,以前租房不求大,覺得家足夠溫馨就好了。經(jīng)過這次,她立刻決定換一個可以在里面跑動的大平層或者獨棟老洋房,預算從兩三萬直接升到了十萬。
她說,“這次居家我過得太憋屈了。老房子只要我一蹦噠,就會吵到鄰居。我要換個隔音好的,在家里怎么玩都可以的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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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截然相反的情況發(fā)生。
另一個老客人,四十多歲,獨身住著200多平的大平層。這次疫情之后竟然要求換到梧桐區(qū)的老房子里,130平就夠了。
上周帶他去看房,莫妮卡大吃一驚:在她眼里,這位老客人是非常注重個人形象的。那天他竟然大熱天的騎了個自行車,熱得滿頭大汗。
莫妮卡問他,你之前不是不運動的?
他擦了擦汗,說疫情這樣,自己再不運動、不健康一點,萬一倒霉感染了,留下點后遺癥可怎么辦。所以現(xiàn)在他非常注重健康飲食,身體鍛煉,特意買了輛自行車。
這次換房子,也是因為居家時間太久,一個人住著200平的電梯房,和鄰居零接觸,太寂寞了。過去他喜歡一個人享受開闊的空間,現(xiàn)在他憧憬著有左鄰右舍關心的煙火氣。
就連電梯也不需要了,爬樓也是鍛煉嘛。
03
降價不會長久
如果你想去梧桐區(qū)“撿漏”,現(xiàn)在確實是好時候,但要盡快了。
杰森和莫妮卡異口同聲:降價的時間不會太長。
杰森是6月6日正式復工的,這些天比疫情之前還忙,每天都忙著帶看,有的客戶為了搶房子,甚至都不看房。一套8500的一居室,房子7月1號才空出來,客人看都沒看,直接簽合同定了。
莫妮卡記得,2020年疫情之后,梧桐區(qū)的租房價格漲了大概20%。這次雖然降了,但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來,一旦需求量上來了,價格自然要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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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周,她帶客人去看一套高安路的一室一廳,在小區(qū)門口撞上了十幾組客戶,卷到讓人害怕。
最后那套報價一萬三千八的房子當晚就以一萬二的價格租掉了。
為什么別的房子求人租,高安路這套確實人人爭搶?她告訴我,在梧桐區(qū),裝修品味好的房子還是稀缺的。
畢竟重口難調(diào),有人喜歡侘寂風,有人喜歡復古風,有人喜歡美式,有人喜歡簡約......對要求明確的租客來說,要遇上正好喜歡的,沒那么容易。
所以真正不錯的房子,真要碰運氣才能租到,尤其在降價的時候。
圖:高安路的看房群
外國人也是有走有來。
她有位從事設計行業(yè)的客人預計年底回上海,考慮到找房和裝修的時間,現(xiàn)在就在看合適的獨棟小洋房,可以同時作為工作室和住所。
至于作為網(wǎng)紅中心的安福路,商鋪的租賃價格甚至小有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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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中介和我說房子漲價了”
和莫妮卡、杰森聊完,我也找到了這些天正好在梧桐區(qū)看房的娜娜。
當我告訴他,梧桐區(qū)是真的降價了之后,她大為震撼:我這個中介不是這么對我說的!中介一直說房子在漲價,比疫情前更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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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是上海本地人,之前一直和家人住在浦東,現(xiàn)在為了工作方便,她打算和父母搬到梧桐區(qū)來。
娜娜下了班跑去看一套兩居室,房東是個穿著體面的阿姨,大約60多歲,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了一遍,問她是不是一個人住。
娜娜說不是,和父母一起。
這下立刻被房東質(zhì)疑了:為什么啦?怎么一家人都要搬出來啦?你們是不是要搬很多東西進來啦?
中介幫娜娜解釋,家具肯定不可能搬過來的,最多就是點衣服。
房東阿姨“嫌棄”道:我的房子以前都是租給外國人的,他們都是一個人住,東西不多的,飯都不燒的。
娜娜感到很委屈,她也是第一次在外租房,哪知道什么潛規(guī)則。這套房子掛出來是兩居室,實際卻把其中一間改成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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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莫妮卡,上海房東是不是更喜歡租給外國人?她哈哈大笑,說是有一些如此,但還是少數(shù)。
杰森則說,大家說到梧桐區(qū),總覺得主要消費力是外國人,其實不是,大多數(shù)租好房子的,還是國人。
外國人主要分兩種。一種是很有能力的企業(yè)高管,由外企外派到上海,租房費用都是公司出錢報銷,他們預算高,往往會選擇月租三萬以上的好房子。
真正自己出錢租房的外國人,很多都是在自己國家混的不好,來到上海,在梧桐區(qū)租一間五六千元的小房子,混跡在周邊的酒吧和咖啡館,抽一根煙還要問路人借,卻不知怎么成了香餑餑。
正因此,他對梧桐區(qū)之后的租賃市場很有信心:梧桐區(qū)作為上海的核心圈,國內(nèi)精英、富二代都往這里跑,價格怎么可能不漲回去。
就連他自己數(shù)落完梧桐區(qū)的種種缺點,依然舍不得搬走:還有什么地方,比梧桐區(qū)更符合人們對上海的想象呢?
文、編輯/siri110
莫妮卡、杰森、娜娜均為匿名
圖片來自Willy、莫妮卡
以上內(nèi)容來自「外灘TheBund」(微信號: the-b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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