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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1
95后女卡車司機：6000塊被“賣”，兩次離婚，后被奧斯卡導(dǎo)演看上
更新時間：2023-01-03 08:00:19作者：智慧百科
每天晚上11點，女卡車司機張琳準(zhǔn)時開著大卡車，拉滿貨物從溫州出發(fā)。
從浙江溫州到福建泉州，全程400多公里，耗時8個半小時。
抵達(dá)后，張琳會趴在方向盤上休息一會，第二天凌晨1點又開始返程。
困了她就吃辣椒面，累了就大聲唱歌。
就這樣兩天一個來回，一年四季，周而復(fù)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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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琳來說，這樣一份艱辛的工作，已經(jīng)是她能走的最平坦的路了。
15歲時，她被父親以6000元的彩禮賣做人婦；兩次逃離婚姻，一次為了反抗家暴，一次為了追求獨立。
如今，她憑借一股韌勁，在男性主導(dǎo)的卡車司機行業(yè)中，才擁有一席之地。
通常來說，在卡車司機這個行當(dāng)里，一副能經(jīng)受勞累的男性身軀是標(biāo)配。
可張琳是個女司機，而且身高只有1米58，僅比貨車駕駛員的最低身高要求多出3厘米。
在她面前，長9米、高4.2米的大卡車稱得上是“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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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shù)時間，張琳都在卡車上度過。
累了就趴在方向盤上睡一會，餓了就挨到下一個服務(wù)區(qū)，洗澡、洗衣服都在服務(wù)區(qū)解決，有時候洗的還是冷水澡。
作為服務(wù)區(qū)的主要客流，卡車司機時常會遭到工作人員的白眼，甚至被拒絕進(jìn)去打熱水或者方便。
“可能他們嫌棄卡車司機不消費”，挨餓、憋尿?qū)埩諄碚f，是家常便飯。
路上很累，夏天很熱，冬天很冷，開空調(diào)基本沒什么用。開久了，腰椎和肩膀會隱隱作痛，因此她車上得時常備著止痛貼。
比起這些，更難熬的，是十幾個小時與枯燥的對抗。
每天重復(fù)往返800多公里，路上沒有什么風(fēng)景可言?；覔鋼涞墓?，單調(diào)的綠化帶，刺眼的路燈，在眼前一一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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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增加，注意力會被逐漸消磨掉，任憑你有再多的耐力，也很難熬過去。
每個司機都有自己的應(yīng)對方法，抽煙、嚼檳榔、喝濃茶......當(dāng)這些都不管用了，就直接用手扇自己的臉，下手很重。
張琳也自有一套解乏之術(shù)，堅持不住了就唱歌、嚼口香糖，終極招數(shù)是用辣子蘸辣椒面。
一口下去，辣椒素帶來的灼燒感，在口腔迅速蔓延，足以讓人瞬間清醒。
長途勞頓，終日如此，苦嗎？
相當(dāng)苦。
張琳卻對此甘之如飴，比起從前，這是她夢寐以求的自由生活。
云南省昭通市彝良縣白水村，青山環(huán)繞，霧起云涌，宛若仙境。
可對于生活在這兒的村民來說，眼前的景色沒有什么詩意，有的只是大山深處的蠻荒閉塞。
張琳就出生在這里。
小時候為了上學(xué)，她不得不翻山越嶺，來回要走三個小時。放學(xué)以后，她還得跟著三個姐姐割豬草、砍柴，天天干農(nóng)活。
“我媽哪怕生再多都要生個兒子出來?！备改笍牟谎陲棇Ω绺绲钠珢?，有吃的都先給哥哥，吃剩的才能輪到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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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噙著淚水眼巴巴望著，每當(dāng)這時，父親就安慰她說：“妹妹不哭哈，我們不看人家吃。等爸爸把背簍編好賣了，就買給你吃?！?/p>
聽完張琳真就不哭也不鬧了，可這么簡單的承諾，父親卻從未兌現(xiàn)過。
到了初中，由于家里窮到交不起學(xué)費，張琳只讀了兩個禮拜，便被迫輟學(xué)回家了。
沒多久，媒人帶著6000元彩禮上門，父親很干脆地將她“賣”作了人婦。
男方是個煤礦工人，比她大了整整10歲。
可那一年，張琳才年滿十五，遠(yuǎn)不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
嫁過去后，日子更苦了。在夫家眼里，她不過是個能干活、會生育的工具人。
很快，張琳生下一個兒子。才出月子，婆婆就催促她去干農(nóng)活。每天早晨5點起床，吃的是開水泡米飯。
婚后第二年，張琳跟著丈夫去工地扛水泥。她力氣小，忙活一天也只能掙30元，收入還不及男工人的一半。
可就這點錢，也要被婆婆悉數(shù)沒收，“怕你亂花，反正以后也是給你幺兒用?！?/p>
然而張琳一味地隱忍，并沒有喚醒丈夫的良知。
有天，男人喝得爛醉，竟對她動了手。第一次遭遇家暴，她選擇了報警，然后逃回娘家，但哥哥卻將她送了回去。
第二次、第三次......張琳逃了三次，被送回去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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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她被打得躺了半個月。童年遭受的不公，煉獄般的婚姻，至親的冷漠......回想起種種遭遇，張琳意識到，眼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于是，她終于狠下心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逃出去。
帶著偷偷攢下的500元錢，她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開往杭州的列車?？善煳锱?，在火車上，張琳的包包被人偷走。
到了杭州，她漫無目的的找了4天工作，餓得頭昏眼花，腳上都磨起了水泡。最后，她來到一家面館，請求老板娘給她煮碗面。
好心的老板娘收留了張琳，之后她便留在面館打工，得以解決溫飽。
這是張琳第一次走出大山，即便諸事不順，但她擁有了可貴的自由，對未來仍然充滿希望。
張琳沒有在面館長留，那段日子里，她打過各種各樣的工來維持生計。
大約過了半年，她偷偷回到家鄉(xiāng)補辦了身份證，后來又進(jìn)入某電子廠，成為了流水線上的一顆螺絲釘，每月能有三四千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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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友們喜歡玩短視頻，張琳也不例外。工作之余，她還會將自己的日常分享在短視頻平臺上。
當(dāng)時張琳的賬號還沒什么人氣，但有位男網(wǎng)友經(jīng)常給她留言評論，空白的評論區(qū)被兩人的互動占滿。
一來二去，雙方互生好感，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他，叫陳勛，是一名貨車司機。
回想起與陳勛初見的情景，張琳笑著說自己“當(dāng)時就犯了花癡”：“他開那個大貨車，開得太帥了！”
對于張琳的過往，陳勛并不介意，他說只在乎他們的未來，這讓張琳十分感動。二十多年來，她頭一回真正擁有了愛情。
認(rèn)識2個月后，張琳和陳勛閃婚了。婚禮當(dāng)天，陳勛用一長列大卡車組成送親車隊，浩浩蕩蕩延綿幾百米，霸氣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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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張琳成了一名“卡嫂”，不分晝夜地陪著陳勛跑線。時間久了，她冒出了自己開卡車的念頭，一來可以賺錢，二來能幫丈夫分擔(dān)。
可陳勛不同意，覺得女孩子干這個太辛苦了。張琳卻沒有就此罷休，她偷偷跑去駕校報名。等陳勛發(fā)覺時，她已經(jīng)預(yù)約好科目一考試了。
張琳身高只有1.58米，而卡車身長9米多，車門的門把幾乎高過了她的頭頂。
縱使個頭是短板，她還是努力在2個半月內(nèi)拿到了B2駕照，并且四個科目都是一次通過。
連駕校的教練都忍不住夸贊：“年紀(jì)最小，個子最矮，考得最好。”
拿到駕照后，張琳和陳勛開始跑“夫妻車”。從上海到重慶1700多公里，白天張琳開，晚上陳勛開，兩人收入有1萬4左右。
以車為家的日子，終究是居無定所。為了盡快實現(xiàn)買房的愿望，張琳提出想要自己單獨開車的想法，陳勛聽了直搖頭：“你一個女娃兒開啥子車嘛，沒個男人在身邊肯定不得行。”
張琳卻十分堅定：“將來你在外面跑車，我才不要在家里給你帶娃娃?！遍_夫妻車時，收入都在陳勛手里，她想要掌握自己的經(jīng)濟(jì)大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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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會不會有地方要你?！标悇琢滔潞菰?，便不管了。果然如他所料，張琳拿著駕照四處碰壁。
“你一個女孩子在家，能開得了這么大的車嗎？”
“年紀(jì)這么小，駕照怕不是買來的吧？”
找了一家又一家后，終于有個快遞公司愿意給張琳機會，讓她試一下能否勝任這份工作。
“我就是想證明，我們女司機不是馬路殺手?！睆哪且豢唐?，她牢牢將人生的方向盤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在中國卡車行業(yè)里，女性司機只占4.2%，跑夜車的更是寥寥可數(shù)，張琳就是其中一個。
可再苦再累，她也樂在其中，這么拼搏下來，月薪漲到了一萬多?？v使與陳勛聚少離多，張琳知道，前方總有一束光在等著。
陳勛跑的是泉州-荊州線路，三天一個來回，兩人每周只能在泉州轉(zhuǎn)運中心碰面一次。到了見面那天，兩輛大卡車對停，在大燈的照耀下，張琳和陳勛奔向彼此，熱烈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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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憑自己的努力買了輛車，然后開著它去海邊旅游。陳勛為張琳準(zhǔn)備了生日蛋糕，張琳滿心歡喜地許了愿望：再辛苦努力一點點，希望我們早點買個房子。
面包，愛情和自由，彼時的張琳，幸福得無與倫比。
真正的成長，是跟過去和解。張琳早已不是大山里那個無助的小女孩，帶著直面過往的勇氣，她決定回家鄉(xiāng)看看。
“老子終于回來了！”一路上，張琳興奮地說個不停，向陳勛介紹自己的家鄉(xiāng)。她親昵地挽著母親，問她有沒有想她；又緊緊挨著父親，給他看自己在飛機上拍的照片。
她又帶著父母去買新衣服，在家里給哥哥的女兒喂飯，一家人其樂融融。
“老人畢竟是老人，畢竟他是生你養(yǎng)你的。對于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經(jīng)常記在心頭， 也不是個事情?！?/p>
張琳的這種釋然，源于能夠掌控自己人生的底氣。
除了父母，她最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兒子。
那天，張琳打聽到了兒子的班級，還未下課便早早在門口守候。
下課鈴響，兒子走了出來。張琳上前一把抱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見孩子扭過頭去，她眼淚止不住往下掉：“你不認(rèn)得我嗎？我是你媽啊，媽媽對不起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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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許久后，孩子才緩緩叫了一聲“媽”。這時上課鈴響了，見兒子回到座位，一邊讀書一邊擦眼淚，張琳再也抑制不住坐墻邊痛哭流涕。
轉(zhuǎn)天，她帶著買給兒子的自行車和電話手表，來到前夫家中。她教兒子騎自行車，驕傲地說自己是開大卡車的，“有八個輪子哦”。兒子聽罷眼里帶光，仰望著母親。
而后，母子倆緊緊相擁，張琳喃喃自語：“抱得好緊哦，有兒抱著就是安逸?！?/p>
她曾跟陳勛商量，想要帶他一起去見孩子。
可出乎意料的是，陳勛竟斷然拒絕了：“我不見，你也不要見，他跟你都沒關(guān)系了，去看什么?！?/p>
“當(dāng)初我說我有孩子，你說過你不介意的?！?/p>
“但是你不能偷偷買東西給他啊。”
“我就給他買了輛200元的自行車，至于嗎？”
“買車之前，你跟我商量了嗎？”
“當(dāng)初我要給我媽轉(zhuǎn)錢，我跟你商量了，你讓嗎？”
張琳不明白，自己作為母親花錢給兒子買點東西，怎么就不對了，況且那是她自己掙的錢。
可在陳勛看來，他在意的不是那點錢，而是張琳沒有同過去徹底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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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自己確實不介意張琳的過去，但不愿她把過去帶到他們將來的生活里。
尤其是他身為農(nóng)村人，如果養(yǎng)了別人的孩子，他的家人必然要承受許多閑言碎語，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你是做母親？還是要愛情？對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
張琳選擇了前者。
三個月后，她與陳勛離婚了。
“我要靠自己買車買房，我不會靠任何人?！边@是張琳的獨立宣言。她決定要加倍努力賺錢，給兒子最好的，供他上個好大學(xué)；還要把父母接出大山，不管他們曾經(jīng)如何對待自己。
張琳的故事吸引了奧斯卡獲獎導(dǎo)演柯文思，他將其拍攝成了紀(jì)錄片《琳寶》——大家都喜歡這么稱呼她。
在柯文思看來，張琳身上有很多閃光點，代表了中國女性身上奮發(fā)圖強的力量。
遭遇家暴，她毅然選擇報警和出逃；面對性別偏見，她堅持要做卡車司機；血脈親情被阻隔，她果斷選擇結(jié)束婚姻。
在一次次選擇與抗?fàn)幹校兊迷絹碓綇姶?，?nèi)心也更加篤定，活得既勇敢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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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張琳又成功拿到了A2駕駛證，這是貨車駕照的最高級別，意味著她能開牽引車了，每月工資又增加了兩三千元。
她算了筆賬，一趟車能賺900元，每月跑15趟車，平時省著點用，一個月能存下1萬元。兩年24萬，在偏遠(yuǎn)點的地區(qū)足夠付首付。
自從參演紀(jì)錄片后，許多男性在短視頻平臺私聊張琳，想要認(rèn)識她，她一一婉拒：現(xiàn)在無心交朋友，只想搞事業(yè)。
遇到刮臺風(fēng)的天氣，她會回到老家，陪伴父母和兒子。兒子的學(xué)習(xí)成績?nèi)?zhèn)第一，獎狀貼滿了墻。將來，他也許會去北京上大學(xué)，學(xué)習(xí)航天技術(shù)。
對于陳勛，她對外解釋，離婚只是因為“兩人不合適”，并非“他不好”，張琳不希望觀眾看完紀(jì)錄片網(wǎng)暴前夫。
她總是這樣，對過去不憎不怨，對未來充滿希望。憑著一股韌勁，掙脫了命運的牢籠，用卡車女司機的身份，硬生生闖出了一條生路。
像張琳這樣的女卡車司機，在中國有126萬人。
為自己爭取到這樣一條道路，女性群體所要承受的挑戰(zhàn)是難以想象的。
偏見和刻板印象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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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歧視往往來自駕校。教學(xué)過程中被教練潑冷水的不在少數(shù)，“馬路殺手”似乎也默認(rèn)為女性司機的代名詞。
好不容易拿到駕駛證，找工作又是一道坎。行業(yè)中普遍認(rèn)為，相對男性來說，女性的膽量、體力、技術(shù)不行，不適合開卡車?yán)洝?/p>
某經(jīng)理直言，開長途一趟得十天半個月，需要兩個司機搭檔。女性司機本來就少，跟男性一起搭檔又不方便，索性就“一刀切”不招了。
還有人覺得女人事兒多，比如懷孕、生理期等，在他們看來這都是些麻煩。就拿最簡單的來說，“男的可以路邊方便，女的行嗎？”
還有的經(jīng)理，從風(fēng)險角度出發(fā)，認(rèn)為招女卡車司機不安全。這個“不安全”是兩方面的，一是司機自身的安全，二是貨物的安全，“畢竟是女的嘛，這一車貨上百萬，可不是鬧著玩的！”
實際上，貨拉的好不好，跟性別沒什么關(guān)系。女卡車司機也可以很優(yōu)秀，即使她們會面臨比男性更復(fù)雜的職業(yè)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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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跟男司機搭檔，在駕駛室狹小的空間里，必然會有很多尷尬。
一位姓宋的女卡車司機說，有次她在駕駛位后的臥鋪休息，跟她搭檔的男司機喊她起床，選擇了“伸手摩挲她”這個方式。
甚至還有人暗示她開房。盡管宋女士對此十分生氣，但她卻不好發(fā)作，只能想辦法婉拒，“不然他開車會賭氣，危險得很。”
在偏遠(yuǎn)的公路上，遇到劫匪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王女士印象最深的一次，三個壯漢將一輛轎車橫擋在卡車面前，硬說她車上飛下的石子兒打爛了他們的后窗玻璃。見卡車上下來的司機是個女性，他們便肆無忌憚地抽著煙索要“賠償”。
遇到這種情況，司機們都會選擇出錢了事，因為與之相比，貨物損壞或延誤抵達(dá)的代價他們更承受不起。
除此之外，遇到“油耗子”偷走一整箱油、小偷用螺絲釘撬開車門行竊也是常有的事。
與男司機無異，女卡車司機該干的活兒一樣都沒少，裝卸貨物、蓋篷布、接貨人的刁難、交警處罰等等，“都得干”。
這一群體，被隱形太久了。
毋庸置疑，女卡車司機是公路貨運行業(yè)不可或缺的勞動力，她們同琳寶一樣，勇于打破世俗偏見，堅定鏗鏘地反抗著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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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用自己的行動和意志證明，女性不僅可以在男性主導(dǎo)的行業(yè)中生存，還可以在充滿歧視的職場中大放光彩。
至今，還有不少人在社交平臺留言，懷疑張琳是“團(tuán)隊擺拍，哪有女孩能駕馭這么大的車”。
張琳壓根兒不在意，她昂首一笑，意氣飛揚：“對，我就是了不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