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成都積分入學(xué)什么時候開始申請
2023-01-31
更新時間:2023-01-13 11:10:15作者:智慧百科
2022年9月,山東農(nóng)民俞長花,從家鄉(xiāng)菏澤市東明縣陸圈鎮(zhèn)鄭旗莊村出發(fā),騎行1600公里,到達四川尋母,找到了分別32年的媽媽宋玉梅,引發(fā)網(wǎng)友熱議。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她騎行尋親,整整用了10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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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長花十年堅持騎行尋親的舉動,讓人唏噓之余,不免好奇,這對母女因何失聯(lián)?背后有著怎樣的曲折呢?
有句話這樣說:母親,人間第一親;母愛,人間第一情。
可是,對于俞長花來說,偏偏是個例外。
她由孱弱多病的奶奶帶大,媽媽的音容笑貌,定格在她3歲。在俞長花3歲那年,母親一去不復(fù)返,從此音訊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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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長花的父親老實木訥,會木工。為了生計,他白天在田地里忙碌,晚上或替人燒磚窯,或替人做棺材,根本無暇顧及俞長花。
俞長花懵懂無知,和小伙伴們肆意追逐嬉鬧,時間久了,敏感的她發(fā)現(xiàn)鄰居總愛對她指指點點,有時候她還會無意中聽到媽媽的字眼,她若追問,鄰居就會顧左右而言他。
回到家里,俞長花偶爾地問起媽媽的事情,父親總是沉默以對;奶奶將她摟在懷里,不住地唉聲嘆氣。
一次兩次如此,三次四次如此,次次如此。
漸漸地,俞長花明白,媽媽的事情是家里的忌諱,也成了她心中揮散不去的疑問。
伴隨著疑問,日子如流水,祖孫三代的生活雖然清貧,卻也波瀾無驚。
然而,造化弄人,一場不幸降臨到俞長花頭上。
剛上初中一個月,俞長花就被醉酒的小貨車司機,撞斷了大腿。
家境窘迫,父親帶俞長花在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治療,配合使用一些土方子,年事已高的奶奶,使出渾身解數(shù)照顧她,等她的腿傷逐漸有所好轉(zhuǎn)時,俞長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學(xué)習(xí)跟不上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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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糾結(jié),看著步履蹣跚的奶奶,日漸蒼老的父親,俞長花左思右想,決定輟學(xué)。
俞長花在家休養(yǎng)期間,好心的鄰居們不斷地來幫忙照顧,湊在一起議論家長里短,在所難免。
鄰居們偶爾說到她的媽媽,也不再避著俞長花。
只是,俞長花沒有想到,媽媽的遭遇是如此坎坷,讓她既震驚又心疼。
原來,俞長花的媽媽叫宋玉梅,四川人,嫁到陜西,育有一子一女。不幸被人販子拐賣到山東東明縣,與俞長花的父親一起生活后,又生下了俞長花和弟弟。
誰知,弟弟四個月時,不幸夭折,俞長花的媽媽郁郁寡歡,一病不起,她懇求俞長花的父親,想回四川老家,俞長花的父親慢慢動了惻隱之心,就給了她路費,從此一別,便杳無音信。
直到此時,俞長花才了然父親的沉默。在無人的角落,她暗暗地掉眼淚,想念著可憐的媽媽,猜測著媽媽的樣子,媽媽的病是不是治好了?還暢想著媽媽下雨天接自己放學(xué)回家的情景。
她期盼自己快快長大,打工賺錢攢錢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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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傷養(yǎng)好了之后,年僅15歲的俞長花,尋母心切,就跟著同鄉(xiāng)到廣州打工,怎奈她年紀尚小,又身無所長,只能在工廠的流水線上工作,但是每天機械地重復(fù)相同的動作,慢慢地,俞長花感到長此以往,找媽媽遙遙無期。
18歲時,辭去工作的俞長花從廣州來到了上海,除了做著送快遞、外賣的工作之外,她還嘗試著做銷售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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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收入微薄,但是常年在外漂泊的生活,俞長花得到了歷練,她喜歡上了古體詩,不認識的字就查字典,后來還模仿著寫起來。
徜徉在詩歌的海洋里,俞長花不僅對古人描繪的風(fēng)景心馳神往,她甚至還萌生了騎車找媽媽的想法。
2007年,奶奶去世了,俞長花協(xié)助父親處理完奶奶的后事,她決定留在家陪伴父親,可父親卻讓她出去闖蕩,為自己爭口氣。
俞長花明白父親希望自己有出息,不遜于男孩子。
2008年,俞長花來到北京,繼續(xù)自己的打工生涯。
初來乍到,為了多賺點錢,俞長花一天打三份工,像陀螺一般,早上四點送早報,中午送外賣,晚上送晚報,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有時困得不行,甚至?xí)陔娞堇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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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俞長花為了提升自己送餐的速度,她學(xué)會了騎摩托車且拿到駕照,可是外賣店老板只讓男員工騎店里的摩托車送餐,俞長花氣不過,就不干了。
她又去應(yīng)聘銷售的工作,卻始終擔(dān)心孤單的父親。
和父親溝通后,俞長花決定農(nóng)閑就出去打工,農(nóng)忙時節(jié)就在家?guī)透赣H,寫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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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的生活平靜無波。
只是,俞長花尋母的念頭蠢蠢欲動。
2012年,25歲的俞長花,瞞著父親到南京,她騎著自行車來到四川。
初生牛犢不怕虎,俞長花騎行了40多天,一路上沒有波折,但是僅憑一個名字,找人談何容易,對著地圖,她一頭霧水,在成都逗留了數(shù)日,無功而返。
俞長花回到家中時,多年勞作的父親病倒了,即使她傾盡所有為父親治病,父親還是撒手人寰。
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俞長花一個人。
每年過年,是俞長花最想念媽媽的時候,她有時是在老家,更多時候是在外面打工,沒有豐盛的年夜飯,只有饅頭咸菜對付。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親人相繼離去,俞長花孤苦無依,也漸漸習(xí)慣沒有媽媽的生活。
她不再外出打工,開始騎著電動三輪車走街串巷賣甜瓜的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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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下來,俞長花有了些積蓄,買了摩托車,閑暇之余,她就騎著摩托車四處游歷,一邊舒解著心頭的寂寞,一邊積攢著騎行的經(jīng)驗,為尋找媽媽做準備。
無心插柳柳成蔭。
俞長花多次騎行川藏線,新藏線、滇藏線、青藏線等,她被各路媒體報道,不僅如此,她還結(jié)合騎行中的見聞和所感,寫了46首古體詩,她成了知名人物,俞長花有些許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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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寫詩和騎行讓俞長花找到了精神寄托,可是找媽媽的想法一直未曾磨滅。
2018年,已經(jīng)獨自騎行5萬公里的俞長花,再次整裝出行,一路南下,再至四川尋找媽媽。
一如第一次的尋找,沒有任何線索,俞長花甚至給電視臺打電話,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她有些氣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媽媽。
尋找媽媽的事情,俞長花暫時擱置。
俞長花接著賣甜瓜,準備攢些錢,騎行俄羅斯。
還未等俞長花付之于實踐,因疫情,她的騎行計劃被擱淺。
俞長花在家中飼弄著小菜園,鄰居勸她,再去找找媽媽,說不定有奇跡發(fā)生。
她想著左右無事,決定再嘗試尋找一次媽媽,以解多年的心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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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俞長花騎著摩托車,從老家出發(fā),一路輾轉(zhuǎn)河南、鄭州,湖北、武漢、重慶、四川等數(shù)個省市,行程上千公里,雖然俞長花已經(jīng)有上萬公里的騎行經(jīng)驗,但是這一次卻險象環(huán)生。
途經(jīng)河南,俞長花被汽車撞,幾乎命喪當場,幸虧她轉(zhuǎn)方向快,得以幸免;重慶的盤山公路,又陡又峭,又下著雨,她全身濕透,道路模糊且泥濘,腿腳都在打顫;俞長花為了省錢,風(fēng)餐露宿,迫不得已時,才會去住24元一晚的青年旅社。
她邊走邊打聽母親當年遺留下的信息,并把尋找母親的視頻發(fā)到了個人社交平臺,分享著尋親的動態(tài),出乎意料地得到了網(wǎng)友的關(guān)心和鼓勵,還得到了山東和四川兩地公安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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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媽媽的訊息,層出不窮,經(jīng)過比對,俞長花最終確認媽媽是四川樂至人。
10月4日,她在成都武侯區(qū)休憩,整理所有信息。她準備打印出來散發(fā),挨家挨戶打聽,未曾想,有位自稱是她弟弟的人,在社交平臺下留言,媽媽就在成都武侯區(qū)。
俞長花有些懷疑,不敢相信這樣的巧合,她以為對方是騙子,拉黑了他。
未曾想,對方聯(lián)系派出所,讓派出所通知俞長花見面詳談。
俞長花不敢相信,她騎著摩托車在武侯區(qū)的大馬路上,和媽媽弟弟見面了。
時過境遷,媽媽又組建了家庭,有了弟弟。
驟然相見,俞長花瞅著眼前的媽媽又瘦小又佝僂,滿腹的酸澀,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母親抱著她,痛哭不已,嘴里還喃喃自語著俞長花聽不懂的方言。
常言道,相見歡。
然而,對于俞長花來說,對媽媽的印象是熟悉的陌生感,慎重起見,她提議做親子鑒定。
果然,鑒定結(jié)果顯示,二人是母女關(guān)系,俞長花很開心,感嘆自己太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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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長花迫不及待地帶著媽媽坐飛機,回到山東,拜訪街坊鄰居,請他們吃大鍋菜,感謝鄰居們多年來的照顧。
回到自己的小院,俞長花和媽媽的相處如尋常母女。
媽媽會叫她起床,收拾房間,在小菜園里鋤草,給她包餃子;她給媽媽洗頭,拍視頻,給媽媽燉魚湯,帶著媽媽趕大集,買媽媽喜歡吃的小零食......點點滴滴盡顯著歲月靜好。
然而,俞長花深知媽媽的現(xiàn)況,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打擾到媽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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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媽媽的短暫相處之后,俞長花將媽媽送回成都,騎行回山東,繼續(xù)自己賣甜瓜的小生意。
至此,俞長花這趟人生最后最重要的騎行,終于塵埃落定,畫上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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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一個人。
三分才氣,七分膽量,十分的自信。
這是俞長花在個人社交平臺上的宣言,寥寥數(shù)語,昂揚的氣息撲面而來。
從小缺失母親和母愛的俞長花是不幸的,然而,她并沒有灰心喪氣,反而通過騎行,不僅找到了媽媽,還找到了精神寄托,在自媒體平臺上,搖旗吶喊,演繹精彩,讓人心生敬佩。
其實,人生之路,不管是命途多舛,還是一馬平川,都需要堅強的意志,豁達的心態(tài)積極面對,才能向幸運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