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成都積分入學(xué)什么時候開始申請
2023-01-31
更新時間:2022-09-15 14:57:42作者:智慧百科
摩托車和露營、飛盤、槳板,一起承載了都市人對出去“野”這件事的渴望。但比起后面幾個項目,諢名“肉包鐵”的摩托車,天生又帶著危險的底色。
文 | 曹默涵
編輯 | 周維
運營 | 栗子
5,4,3,2,1……倒計時的數(shù)字在跳動,“比賽”即將開始。
北京四環(huán)輔路上,白色的停止線就是起跑線,變化的紅綠燈就是發(fā)令槍。燈綠了!一瞬間,黑壓壓的一茬摩托車齊齊彈出去,“選手”們在油門的轟鳴聲中你追我趕,揚長而去。
這個場景,每一個在北京騎摩托車的人都再熟悉不過,幾乎每個工作日的早高峰都能上演好幾次,也被稱做“四環(huán)GP”(GP指世界摩托車錦標賽)。
平日里都騎摩托通勤的周豪,即便不愛飆車,看到周圍十多輛摩托車都在加速時,右手也不知不覺地跟著擰起了油門。他知道今年北京的摩托車更多了,但沒想到已經(jīng)這么多了。騎了5年摩托車的他能夠察覺到,北京摩托車的隊伍已經(jīng)換了一代人,多了很多新面孔。
疫情之后,都市人對出行自由的渴求,帶火了自行車和電動自行車,速度更快、騎行門檻更高的摩托車也沒被落下。2020年,北京增加了10.7萬輛摩托車,同比增長率達到驚人的71.8%。整個上半年,有超過12萬人涌入駕校,報考摩托車駕照,幾乎占到駕照總量的一半。他們中的不少人,會在拿到駕照的第一時間沖向摩托車行提車,迫不及待地匯入這座超大城市的車流中。
有人是因為現(xiàn)實的考量購入摩托車。一個家在通州的上班族,公司遠在海淀,過去他乘地鐵上班,每天要先騎15分鐘的共享單車去地鐵站,再坐一個半小時地鐵抵達公司,一去一回,將近4個小時要耗在路上。買了摩托車之后,他每天沿著四環(huán)輔路跑,40分鐘就能到,省下一大半的通勤時間。
通勤的問題,也推了Salome一把。她在望京附近的一家大廠工作,盡管家離公司只有五公里的距離,但要經(jīng)過著名的擁堵地點:酒仙橋大山子路口——早在2016年,明星徐崢就吐槽過這里的擁堵:“人生五大過不去,生老病死大山子。”每次加班到晚上十點、十一點,打車軟件上顯示的等待時間都超過兩小時,夏天還可以騎個自行車,冬天要么等,要么只能搭同事的順風(fēng)車回家。
去年冬天的晚上格外難熬,Salome咬咬牙,買了一輛摩托車。她早就考了摩托車駕照,現(xiàn)在才派上用場,同事們還在焦灼地盯著打車軟件的時候,她戴上頭盔、跨上車,一溜煙兒就回家了。
在北京,真正不冷不曬、適合騎摩托車的日子并不多。到了十月底,冬天的第一股寒風(fēng)刮起來的時候,不少家里有汽車的摩托車騎手都會“封車”。但只有這么一個通勤方式的梅子封不得,去年入冬前,她早早地備下了過冬裝備——電發(fā)熱手套和加了厚絨的護膝。秋天帥氣的皮衣太單薄,羽絨服又太臃腫,她翻出自己的一身滑雪服,抗風(fēng)、妥帖。
▲ 北京,騎摩托車通勤的上班族。圖 / 視覺中國
北京每年超過10萬的新晉摩托車主里,還有來自各家外賣和同城物流平臺的騎手們。電動自行車的速度受限,續(xù)航不長,跑幾個長距離的訂單就得補給。對于那些在四環(huán)外出沒的騎手們來說,摩托車是可以信賴的生產(chǎn)力工具。
實用性之外,北京的年輕人們重新愛上摩托車,或許還因為它切中了某種社會情緒。搖中汽車指標的概率太飄渺,自行車和電動自行車覆蓋的出行半徑有點小,拋開不受個人控制的公共交通方式,只有摩托車能帶著憋壞了的都市人暫時逃離城市,去大自然撒野。
打開小紅書、抖音等社交平臺,鍵入“北京摩托”,后面緊跟著就會出現(xiàn)“跑山”“騎行路線”“打卡圣地”。入秋之后,天氣涼爽下來,一到周末或節(jié)假日,北京西邊和北邊郊區(qū)九曲回腸的山路、各個周邊景點,一準被三五成群的跑山摩友接連光顧。他們盤旋而上、呼嘯而下,偶爾會在中途停車歇歇腳,挑一塊視野開闊的平地坐下,一邊吃著方便食物補充能量,一邊吸入清新空氣,對著山巒吐出胸中的壓力和不快。
過去二十年,因為安全性低、污染大、容易擾亂交通秩序等問題,包括北京在內(nèi)的不少城市,陸續(xù)推進了限摩政策的落地,摩托車在北京一步步后撤,逐漸撤到了主流視線之外。但如今,新騎手像機油一般泵入了這個圈子,摩托車的速度與激情,又一點一點回來了。
自由的門檻,標好了價格
在北京騎摩托車,四環(huán)絕對是一個分水嶺,類似秦嶺-淮河的南北分界線,界限分明。
四環(huán)以外,一切都好說,買一輛帶京B牌照的摩托,可以在輔路上盡情地跑;一旦要進入四環(huán),就必須是京A牌照,這也意味著要付出昂貴的代價。
周豪已經(jīng)盯著京A牌照好久,遲遲下不去手。他有一輛排量1000cc的大摩托,行駛的速度和快感都讓他滿意,但為了省錢,上的是京B牌照,總有些不便。
今年6月,周豪注意到,一張京A牌照的價格已經(jīng)到了34.5萬。才過去一個月,又漲了一萬。原本,他狠心入了一張,不打算要第二張了,但經(jīng)不住妻子勸他:兩人都是摩托車愛好者,又在四環(huán)內(nèi)工作,需要遠距離通勤,等不來汽車牌照指標,如果租牌,一年費用一兩萬,停車費又是好幾千,長年累月下來,都是不小的開銷,他只能再以30多萬的價格,買下了第二張。
但事后的魔幻進展,讓周豪連連稱贊妻子做了個英明的決定——9月初,這張牌照的價格已經(jīng)突破40萬。
京A牌照,在北京已經(jīng)是稀缺資源。上個世紀80年代,北京的京A牌照已經(jīng)停止發(fā)放,只有二手市場為數(shù)不多的資源在流通,轉(zhuǎn)讓的價格一漲再漲。尤其是500cc以上排量摩托車對應(yīng)的京A黃牌,市場價十年間翻了10倍,成了街上的稀罕物件,最近隨著市場需求量的增大,漲價的曲線再次變得陡峭。
雖然京B不讓進四環(huán),但為了省錢,還是有人冒著被交警和攝像頭抓包的風(fēng)險,偷偷摸摸上四環(huán),代價是被拍到一次,罰款100元、扣1分。有人在網(wǎng)上算了筆賬,如果“運氣好”,天天被抓,一天罰100元,一年也就36500元,罰十年也就36.5萬;如果平均兩天被抓一次,買一個京A牌照的錢就夠罰20年。她的結(jié)論是:這么算下來,也沒有必要費盡心思搞京A。
但評論里有人提醒:這位同學(xué),雖然您有1200塊錢,但您一年只有12分啊。
這樣的僥幸心理,在剛剛過去的夏天被終結(jié)了。全國公安機關(guān)展開了夏季治安打擊整治“百日行動”,周豪和首都其他摩托車主們發(fā)現(xiàn),四環(huán)內(nèi)新增了很多攝像頭,違章駛?cè)胂扌新范伪慌牡膸茁蚀蟠笤黾恿恕?/p>
通勤一天來回都被拍,2分就沒了,“這誰頂?shù)米“ ?。被罰怕了,周豪更愿意用一輛豪華汽車的價格,買下了他和妻子的出行自由。
▲ 2020年8月,在北京門頭溝區(qū)妙峰山入口的牌樓前,匯聚著全市眾多摩托車愛好者,在即將限制摩托車通行地段打卡、拍照留念。圖 / 人民視覺
三四十萬,也許只是北京四環(huán)的入門費。而一旦進行起裝備競賽,投入不止這個數(shù)。Salome是新手,她的摩托是本田CM500,一輛大排量的復(fù)古摩托車,售價7萬多元。更多新手剛?cè)腴T,會傾向于選擇更小排量的,價格會更低。
買下一輛摩托車還只是個開始。交完稅、辦完保險,再給自己置辦好頭盔、護膝、護肘等必要的護具,Salome的小10萬花出去了。她還覺得自己花的算少了,不少圈子里熱衷改裝、下賽道的玩家,可以砸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大連人阿誠從沒買京A牌照的打算,三四十萬,“有這錢我不如買輛汽車,租個牌照開”。他最開始在四環(huán)內(nèi)工作,每天騎著摩托車到地鐵站坐地鐵,全程拎著頭盔,下班后,再從地鐵站騎回家。后來,他甚至為了騎摩托,索性換了個四環(huán)邊上的工作,上下班摩托車全搞定,節(jié)省了很多時間?,F(xiàn)在,他連四環(huán)都很少去,寧愿繞遠點去五環(huán)、六環(huán)跑車,車少、人也少,舒服。阿誠追求技術(shù),可真正要練技術(shù)的車手,單靠通勤跑四環(huán)肯定是不夠的。騎摩托的5年,他的投入也不少,技術(shù)是在封閉場地的賽道里練出來的。在那里,車主可以盡情地對自己的摩托車動手,公路行駛不能出現(xiàn)的改裝在賽道都可以。下賽道玩一天,價格1000元到上萬不等,不是一般摩托車主可以承擔(dān)的消遣。
“十年前4萬不舍得買,糾結(jié)了十年。”今年6月,短視頻博主痞幼也擁有了她的第一張京A黃牌。
最新加入摩托車圈的,有相當(dāng)一部分是女性摩托車愛好者,她們在圈內(nèi)被稱作“女騎”——女性摩托車騎士。痞幼是其中最出圈的一位,2020年,她開始發(fā)自己騎摩托車的短視頻,如今已經(jīng)擁有近3000萬粉絲。不少女粉絲說,正是看了痞幼的視頻,才領(lǐng)會到女生騎機車原來可以這么酷,從而也想擁有一輛摩托車。
▲ 痞幼常在社交平臺上分享騎著京A大摩托掃街、吃小吃的快樂瞬間。圖 / 痞幼的微博、小紅書
在國企工作的趙靈就是其中一位。她還沒買車,但已經(jīng)有了目標之選——川崎NINJA400,是一款仿賽摩托車(模仿賽道專用摩托車)。她在駕校報了名,剛考完科目一理論,打算先把摩托車駕照拿到手再去買車。
這款車的行情相當(dāng)火爆,因為造型和輕量化車身設(shè)計,深受女性喜愛。北京一家川崎經(jīng)銷商說,現(xiàn)在訂,提車起碼三個月起,趙靈看上的白色還是限定款,訂單已經(jīng)排到了半年之后?!昂芏嗫蛻舳际窍扔嗆囋倏急?,本子下來了車也到了,立馬就能騎”,銷售的建議是早買早享受。趙靈還考慮過很火爆的Vespa,這是意大利摩托車制造商比亞喬生產(chǎn)的一款踏板式兩輪輕便摩托車,造型可愛復(fù)古,和仿賽車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她自己挺喜歡這款,但一想到之后和朋友一起出去溜車,別人都是高高大大的重型機車,自己開了個“小綿羊”,怎么想都覺得有點奇怪。
梅子選車除了看外觀,最重要的一點是1米68的她跨坐上去后,雙腳的整個腳掌都要保證能著地——這一點事關(guān)騎行安全。仿賽摩托車自重差不多三四百斤,如果操控不慎很容易翻車,而一旦車倒地,大部分女生靠一己之力很難將其扶起,還有可能使自己受傷。有一位女車主就發(fā)生過尷尬的事兒:她騎的摩托車意外倒下后,只能一直在原地等著,直到有人路過才幫她扶起。
對周豪這樣的男性,摩托車的自重也不算友好。5年前,他剛拿到駕照,“有點瘋狂”,上來就整了一個650cc的大排量摩托車,車很重,馬力也很大,一個不小心車就躺地上了。周航1米8左右的大個子,用腳撐地都撐不住,回頭把車扶起來的時候還把自己的腰給閃了。
2021年夏天,梅子買了通身全黑的鈴木GSX250。這是一輛外形犀利兇狠,需要跨騎并保持俯身戰(zhàn)斗式坐姿的仿賽車。朋友們知道后直呼:和你本人反差太大了吧。1993年出生的梅子是北京的一名職業(yè)高爾夫教練,說話慢條斯理。她習(xí)慣了安靜和專注,之前的穿著打扮也不是走酷帥風(fēng)格的。學(xué)騎摩托車之前,她甚至連電動自行車都不會開。
但沒有誰規(guī)定女生不能騎重型摩托車,沒有經(jīng)驗也可以學(xué)。據(jù)媒體報道,在北京,近期參加摩托車駕照培訓(xùn)的女性學(xué)員數(shù)量上升明顯,有些駕校學(xué)習(xí)摩托車成員的男女比例大約是各一半。
▲ 梅子和她的摩托車。圖 / 受訪者提供
無論是抖音、小紅書里摩托車相關(guān)的話題討論,還是垂直類摩托車社區(qū)論壇,“女騎”和“機車女孩”都是最熱門的標簽,聚集了最豐沛的流量。但在一個男性主導(dǎo)的圈子,新闖入的女性總是會面臨各種審視,遭遇各種尷尬。
哪怕是騎了一年摩托車,技術(shù)比最開始好了很多,梅子也不喜歡轟油門飆速度,她更想在五環(huán)附近找一條空曠的道路慢慢騎,偶爾去網(wǎng)紅摩托車打卡地拍照。有一次,她和一起騎車的小姐妹遇到一群男摩托車騎手,對方上來搭訕,說了在她看來非常無禮的話。自那之后,她有意識地離摩托車圈子越來越遠,只和身邊熟悉的人出門騎車。
Salome也發(fā)現(xiàn),國內(nèi)目前的摩托車騎行環(huán)境對于女性來說沒有那么友好。拿購買周邊服飾舉例,無論是線上網(wǎng)購還是線下逛實體店,她總是買不到心儀的騎行服和大小適合的裝備,明明是按自己的尺碼挑選的最小號防風(fēng)褲,收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特別大,“明顯是男款的”,最后只能花時間和精力去海淘。
摩托車和露營、飛盤、槳板等等一起,承載了都市人對“出去野”這件事的渴望。但比起后面幾個項目,諢名“肉包鐵”的摩托車,天生又帶著危險的底色。
數(shù)據(jù)顯示,今年截至6月份,全市涉及摩托車亡人交通事故同比上升5%。絕大部分遇難者為通勤、跑山、快遞外賣駕駛?cè)耍舱妓旭{駛?cè)说木懦梢陨稀?/p>
這是摩托車熱潮很難被忽視的B面。周豪記得,跑山在圈子里最火熱的時候,每個周末都能在各個摩友群里聽到壞消息,不是撞車就是墜崖。
門頭溝的妙峰山曾經(jīng)是北京摩托車跑山必去打卡的地點之一。有一次他和朋友騎車過去,在山腳下的涼亭喝茶歇息,先是看著一輛擰油門的車沖上山門,沒一會兒,一輛救護車跟著上去接了人下來,又過了一會兒,先前那輛車已經(jīng)撞爛了,被拖車拖下了山。
“這感覺特別魔幻。”周豪說。后來自2020年8月14日起,妙峰山部分道路禁摩。
就在不久前,郊區(qū)山路又接連發(fā)生了兩起事故。據(jù)北京日報報道,8月20日,一名摩托車騎手撞上山路邊的護欄后,翻了過去,幸好護欄外非懸崖,騎手摔出去后,很快站了起來。
但到了8月21日,故事走向了另外的結(jié)局。當(dāng)日下午15時44分,29歲的袁某騎著摩托車在門頭溝雙大路上,以60至70公里的時速穿行。就在袁某以70多公里時速駛?cè)胍粋€彎道時,突然越過中線逆行,迎面撞上對面駛來的一輛小客車,袁某騰空而起,掉入路側(cè)的懸崖。等急救人員趕到現(xiàn)場時,他已經(jīng)身亡。
阿誠覺得,摩托車騎手按經(jīng)驗高低可以分為四檔:新手、半新手、老手,還有一個是進階選手。真正到了最高一檔的騎手,已經(jīng)不想去跑山了,而是退到封閉賽道,“這種人玩車玩到一定程度之后,怕死了”。
▲ 在戶外騎行,即使是十分有經(jīng)驗的騎手也不敢掉以輕心。圖 / 視覺中國
在賽道里,騎手較量的對象是自己的車,出了問題最多是滑出賽道,可能會受傷,卻不會那么嚴重。到了一切都是未知的戶外,技術(shù)高超的騎手可以做到控制自己、做好防御措施,但你很難預(yù)測下一個彎道是什么情況,尤其是山區(qū)的路歪歪拐拐,視野非常狹窄。
不論是短途騎車還是長途摩托旅行,摩托車騎手們總喜歡結(jié)伴而行,列成一隊,帶耳機隨時溝通。頭車和尾車往往由隊伍里經(jīng)驗最高的兩個人擔(dān)任,頭車負責(zé)帶領(lǐng)全隊前行,同時根據(jù)路況做出判斷,遇到特殊情況及時預(yù)警;尾車需要關(guān)注全隊隊員行駛狀況,告知頭車提速或減速;隊伍中間的隊員往往是新加入的騎手,或經(jīng)驗不那么充足的。
阿誠說,如今他和四個朋友已經(jīng)形成了固定搭檔,彼此的技術(shù)和車輛的排量水平相當(dāng),基本不會再帶新手和半新手跑山。尤其是半新手,跑了一段時間后覺得自己技術(shù)已經(jīng)變牛了,很容易在跑山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早前遇到過這樣的狀況,走在隊伍中間的人突然擰油門沖到最前面,給其他人嚇得夠嗆——在路況不明的山路,這樣貿(mào)然行動很容易發(fā)生側(cè)滑、撞車事故。
摩托車騎行就是這樣,往往很多人一起上路,但到了面對復(fù)雜境況,需要及時做出判斷的時候,只有你和你的車,騎手在騎行中要和車對話,更是和自己對話。
Salome在還沒考取駕照的2016年,看完英國BBC汽車節(jié)目《Top Gear》去越南摩托旅行后,就沖到河內(nèi),花了8天一路南下,騎過了越南全境。在越南的那段冒險中,她一個人頂著暴雨在盤山公路穿梭。有一天晚上沒訂到酒店,甚至不得不睡在加油站的地板上。最后,她帶過去的三部手機,一個壞了,一個掉進了海里,很多旅途中的照片都還沒來得及備份。這也是旅途中難以預(yù)測的一面。
中秋節(jié)假期的最后一天,Salome留給了跑山,從京藏高速一路開上南雁路、109國道,最終抵達北靈山,往返300公里。
在海拔1000多米的山上,她吃了自己和朋友背上去的燒烤,躺在草地上看了日落。回程時,夜幕低垂,月光傾瀉在路面上。騎了一段坡,她覺得身體的感官被打開了,捕捉到空氣中的貨車尾氣與灌木青草的味道,也感受著海拔上升帶來的輕微耳鳴,很是奇妙。哪怕第二天累得筋疲力盡,她還是覺得,這一刻都很知足。
周豪也是如此。比起跑山,他更想念疫情前騎著摩托車去旅行的日子。當(dāng)時他騎著一輛摩托車,從北京出發(fā)去河北,再逛到內(nèi)蒙草原,二連浩特的國門和長白山,都留下了他的車轍印。新疆和西藏還存在心里,他打算等疫情稍微好點,就提上日程。
▲ 圖 / 視覺中國
(文中人物均為化名;封面圖來源:侯宇(攝影部)/中新社/視覺中國)
文章為每日人物原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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